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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没有笑,却看得痴了。
她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上官秋月的情景,白衣如雪,长长的黑发被白玉簪束起了部分,其余则如浓墨一般泼在肩头,映着月光火光,甚至还有点点光泽,鲜明的色彩对比,让人见上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
然而转眼的工夫,青丝已成雪。
满头白发,雪一般的颜色。
眼前大雪迷蒙,张张雪片沾在他头上肩上,雪与发几乎难以分辨。
白雪,白发,白色斗篷。
雷蕾仰着脸,一动不动。
高大的身体有点僵,上官秋月看着那只扯着雪帽的手,神色平静。
半晌。
“真气恢复了?”
“恢复了。”
雷蕾拉起一缕白发:“这个不能再变回去了?”
上官秋月不答:“很难看?”
雷蕾端详他,点头:“有一点,不过没关系,看多了就会习惯。”
掂起脚重新替他戴好雪帽,再拉起他的手:“走,回去了。”
上官秋月没动。
“不是同情,”
雷蕾知道他想的什么,莞尔,“春花本来就是要跟秋月回去的。”
既然你已经走上这条路,没有办法回头,我就陪你走完。
上官秋月沉默半晌,微笑:“你看见了傅楼他们的下场。”
雷蕾反问:“你怕?”
上官秋月摇头:“小春花怕。”
雷蕾笑道:“其实我现在胆子已经大了很多,你不是傅楼,我也不是游丝,我不会让我们落到那种地步。”
上官秋月看她:“你不后悔?”
“不会,”
雷蕾想了想,补充,“可能将来跟你吵架的时候会说两句气话,你一定不要当真。”
上官秋月道:“好。”
“你说过只对我好,还算不算数?”
“算。”
“傅楼死了,游丝也活不下去,所以你要想办法死在我后面。”
“我尽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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