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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的尝试必然失败,所以更加觉得有意思。
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没解决。
“我还说你怎么忽然高风亮节起来。”
付雍果然一见纪容辅离开就走了过来,喝着昂贵红酒,狗嘴里还是吐不出象牙:“原来林先生是傍上更好的了啊?当然看不起我们的offor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
“付雍,你发现一件事没有?”
“哦?什么事。”
“这个房间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你,但是只有纪容辅认识我。”
我不紧不慢凑近他身边:“所以如果我现在一拳打在你的胃上,让你弯着腰跪在地上,把你今晚的晚餐全吐出来……你猜,丢脸的是你还是我?”
付雍本能地往后躲了一躲。
我大笑,顺便拣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盯着自鸣钟算纪容辅说的十分钟就走还剩多久。
我看不起付雍这个人,真的有原因的,骗人倒还是小事,他这人骨子里其实俗得很,低级社会达尔文主义者,说简单点就是恃强凌弱,关键他倚仗的还不是自己的能力,纯粹是投胎投得好。
他表面的从容也好,衣着用度的奢侈也好,都是皇帝的新衣。
他的气度只够支撑他在不如他强大的人面前装成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不过和纪容辅谈个恋爱,他就表现得比最低贱的流氓还要卑劣。
像现在,他就凑过来威胁我:“你别以为自己现在多安全,纪容辅是我表哥,我现在就过去跟他说,等他玩腻了你,自然会把你送给我。”
我简直要被他幼稚得笑出来。
“好好,你去说。”
我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打个响指叫侍者:“我还没见过纪容辅打人是什么样子呢。”
纪容辅说待十分钟就走,还剩七分钟,我问遍侍者能提供的饮料,弄了杯温水,一边喝一边等。
付雍大概也知道怕打,没有去找纪容辅,一脸阴沉地在我旁边呆着,过了一会儿忽然骂我:“恶心。”
“嗯,”
我喝了一口水,回敬他:“脑残。”
“变态。”
他继续骂我。
“寄生虫。”
我向来言简意赅。
“不要脸。”
他被我戳中痛处:“被男人上很爽吧?”
“是啊,很爽。”
我向来不在乎面子上的输赢:“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我不介意上你的。”
他眼睛里露出怨毒的神色来,再漂亮的人做这种表情也不会好看,何况他并不算顶级的漂亮。
“看来你装得那么清高,就为了等纪容辅这种大鱼吧?说什么想做好音乐,还不是出来卖的。
怪不得尹奚看穿了你,连偶像组合都不让你进。”
他说完这些犹不解恨,最后还补上一句:“贱人。”
其实这场面颇讽刺,富丽堂皇的会所,布置得温暖惬意的客厅,一个个人中龙凤,下棋的下棋,品酒的品酒,还有人假模假样地谈着收购欧洲工厂,但是优雅的爵士乐中。
却有个属于这里的人,穿着奢华的高定,压低声音,对我发表了一番菜市场大妈听了都会觉得脏耳朵的“高论”
。
要不是我知道付家只有他这一位独生子,几乎要以为他是姨娘养的了。
我这人向来不擅长原谅别人,他既然拿出当年我们喝酒聊天时我告诉他的话来讽刺我,那我自然也不会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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