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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声色荣华皆虚无
冕旒在众人的目光中从房檐上跳下。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就在两路人马的中间,哪一边都不多一分一毫。
冕旒面朝着宫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孤城的事情,”
宫九咧了咧嘴,顿了顿突然笑道,“紫禁之战谁人不晓,鹫鸿自然也想要去看看的。
冕旒当时心中激动,自然不知我一路尾随于你,你在客栈内的一言一语我皆听在耳中。”
“……把孤城还给我。”
他最后只是说,“天阙神农鼎并没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它归根究底只是炼丹之用,你拿着没有任何用处。”
“……冕旒此言差矣。”
宫九的笑容便的自然,“于鹫鸿而言,世上的人只分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该死的人和暂时不该死的人。
但是冕旒却是在这四种人之外的。
鹫鸿一生无亲无友,唯一执着的便只有冕旒。
我大仇得报之后希望冕旒留在鹫鸿身侧,死后同行也不寂寞,不该吗?”
冕旒问:“所以你让我去阻止司空摘星他们来救陆小凤?”
宫九摇头道:“不,我只是不希望冕旒心中对我有所厌恶罢了。
毕竟冕旒并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看到自己认识的人被杀。”
冕旒又问:“你就是宫九?”
宫九豁然冷笑道:“怎么,冕旒也要除魔卫道,杀我而后快?”
冕旒只是摇头道:“我十年前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可曾记得?”
宫九微微一动,他雪白的衣服此时几乎红了一半,但是他脖颈和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已经快速的结痂。
这般恢复速度,即使是有着红世决内力的冕旒也暗暗心惊。
冕旒重复着当年的话:“你要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岂是那种心系苍生的豪侠?”
宫九的手动了动。
陆小凤突然出声道:“皇冕旒,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害多少人家破人亡,杀了多少不该死的人,又是一个怎样喜欢自虐的变态?”
宫九神色一冷,冕旒却背对着他道:“……与我何干。”
“那么,皇少侠是要帮宫九咯?”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际,除了冕旒之外的人几乎都是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的石雕背后走出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居高临下道:“有人为你走进这一滩浑水之中,皇少侠这般过河拆桥可甚是不美啊。”
西门吹雪的眉头微微一蹙,将目光移开。
冕旒转过身看向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最后只是道:“我只要鹫鸿活着。”
宫九笑道:“冕旒这是说笑了,这般境况,鹫鸿怎会输?”
冕旒冷哼一声:“把鼎还给我。”
宫九一顿。
“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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