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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玄慈意有所指:“今日皇施主出手相助老衲,老衲感激不尽,何来见谅之说。”
冕旒自然是没听懂,便道:“我只是为了找鸠摩智要回我的剑,也没打算要帮少林寺什么忙,不需要谢。
而且我说的是实话,萧远山要报仇也当第一个找慕容博,你固然是带头大哥,却也罪不该死。”
玄慈方丈缓缓道:“阿弥陀佛,三十年来老衲夜夜悔过,如今终于有个结局,于老衲而言也是解脱。
只可惜谭公谭婆他们都已身死,为了隐瞒老衲是当年带头大哥的秘密又不知死了多少人。
老衲罪孽深重,今日之后会辞去少林寺方丈一职,只盼能做个云游僧,云游四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赎清罪孽。”
冕旒本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一想这样与虚竹二人见面也方便不少,岂不是好事?虽然不少人连忙道“万万不可”
,但方丈心意已决,只说了句“阿弥陀佛”
便不再多言。
这时段誉来到冕旒身边不远处,低声道:“皇公子,我,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能否私下问你?”
冕旒点头道:“好。”
段誉这才敢近了冕旒身,低声问:“皇公子,我二哥的爹,是不是我爹啊?”
方才叶二娘不惜自己被萧远山逼问耻笑也咬紧了牙关绝不松口,这般深情之举,委实让人感动。
段正淳身边诸人,听二人说到这一桩昔年的风流事迹,情不自禁的都偷眼向段正游瞄了一眼,都觉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他相似。
连段正淳也是大起疑心:“我所识女子着实不少,难道有她在内?怎么半点也记不起来?倘若当真是累得她如此,纵然在天下英雄之前声名扫地,段某也决不能丝毫亏待了她,只不过……只不过……怎么全然记不得了?”
此时事情已了,终究关系到自家二哥,段誉便忍不住问了自己父亲,然而段正淳风流往事何多,就是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段誉左思右想,这才硬着头皮过来问这个从“书”
中知晓许多秘密的青年剑客了。
冕旒被段誉的问题问的一愣,道:“你爹是段——”
他险些说出了段延庆的名字,幸好反应过来道:“段正淳对吧。”
段誉点头道:“正是。”
冕旒皱眉道:“关他什么事啊?”
段誉被噎住了。
冕旒想了想道:“算了,告诉你也好,说不定你能帮上虚竹一些忙吧。
他爹……”
冕旒拉住段誉的手,他出手又急又快,段誉完全没法躲。
正惊骇间手心一暖,发现竟是冕旒在他的手上写了两个字,段誉心性聪明,虽然方才因为惊吓没感觉清楚,但他仔细回味了一下方才对方手指划过的痕迹,悚然一惊!
“竟然是——”
他看冕旒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定了定神道:“多谢皇少侠了,皇少侠大恩,我替二哥在此谢谢您。”
冕旒没看他,只是他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其实和虚竹只见过一面,嗯,刚刚是第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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