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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年祀,至于之后作何打算,一切都等你回广州,听过本家的主意再定夺。”
贺唳嗯了一声,依旧埋头打算盘,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摞账簿,“这是刚算完的,明天你给林记送过去。”
“晓得了。”
潘逢声叹了口气,“歇会儿吧祖宗,过年了。”
“过年了?”
贺唳闻言抬起头,缓了缓,这才意识到,窗外回荡着阵阵钟声。
他端着药碗走到窗边,挑开竹帘。
“今年没有烟花。”
他突然说。
“是啊,没有烟花。”
潘逢声走到他身边,“虽然是停战期间,但战争远没有结束,谁也没有看烟花的心情。”
“你想看烟花吗?”
他看向贺唳,“我记得库房里还存着点,想看就把它放了。”
贺唳摇了摇头,将药一饮而尽。
他把药碗递给潘逢声,道:“新年快乐,二十八房。”
潘逢声接过碗,笑了:“新年快乐,贺郎。”
最后一道钟声响起的时候,纳尔齐斯回到了朱雀坊。
林记掌柜和伙计们对他都很尊重,一早便给他准备好了住处。
纳尔齐斯上楼,回到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暗,竹帘卷了上去,勉强能看到远处街道上的几盏灯笼。
这是个没有焰火的新年夜。
纳尔齐斯在窗边站了片刻,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林连雀寄给他的信。
林连雀这个闷骚的,寄信就寄信,还在信里搞机关,纳尔齐斯将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上百遍,最后才突然发现,不止是信纸里写了东西,信封的内侧也有字。
应该是事先在纸上写了字,然后将纸折成信封再封胶,如果读信的人没有把这封信读上很多遍的话,不太可能会发现信封内里还写了东西。
信封已经被仔细地拆开了,纳尔齐斯借着窗边的月光,再一次读起纸上的文字。
那是一首诗——
我的爱人
今夜你又在梦中沉默
你的唇边有一枚
吞咽石榴遗留的果核
我从香气深处想起在亚历山大城
你曾询问
何时能目睹焰火
我说在北国
上司太变态,办公室里滴我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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