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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罐头存货比较少,也租不起仓库,就租一个运输机器人跟在自己后面,在航运广场来回穿梭叫卖。
我选择饭店进餐只有30%的原因是饿了,70%的原因是饭店后面隐藏的东西。
我和瓦瑞娜找了一张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坐下,她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卫生纸,试图把桌上脏兮兮的火星尘和一道道红、绿颜色的污渍擦掉。
周围还有几桌客人,大家的表情都很忧郁,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说什么话题的都有。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柜台后走过来,嘴里叼着一根烟卷,整个脑袋罩在一个透明的密闭头盔里,头盔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这是基地安全部门和瘾君子之间妥协的产物。
她毫不殷勤地问我们要吃些什么。
我点了一罐流质香肠和一罐半流质的扬州炒饭,瓦瑞娜用指头按住太阳穴,随便点了一罐菠菜,随即闭上了眼睛,似乎无法承受。
这家饭店上菜很快,它没法不快,服务员的工作只是去后面仓库挑出需要的罐头再端上桌子而已。
我轻车熟路地撕开罐头包装,用力压了一下罐头底部的加热层,半分钟内它就变得“炙手可热”
了。
“快吃吧,打起精神,吃饱了好去弄票。”
我把嘴对准吸管之前对瓦瑞娜说。
她自暴自弃地拿起罐头,看了眼保质期,又悻悻放回原处。
“你说弄票,该怎么弄?”
她问道。
我指了指老板:“就是从这里啊。”
“你是说,她是个黄牛?!”
瓦瑞娜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圆。
我耸耸肩,看来她所在基地的小伙子们没有告诉她关于大冲运的全部事实。
能够在航运中心开饭店的人一定都是有背景的,他们除了能弄到吃的,当然也能弄到航运票,后者的利润更加惊人。
受到我的鼓励,瓦瑞娜打开菠菜罐头,两三口把它吃完,仿佛不吃完就会得罪饭店老板,弄不到票一样。
这顿饭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谈不上美味,至少我不饿了。
我和瓦瑞娜掏出自己的身份卡,拿到柜台前。
老板继续在头盔里吞云吐雾,用指头在收银机上打出价格。
“什么?!
这么贵?!”
瓦瑞娜忍不住大叫。
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赶紧闭嘴,然后把两个人的身份卡交给老板。
老板端详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按照那个有点离谱的价格扣了钱,把卡递了回来。
我接过卡,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老板,今天的票能弄到吗?”
老板大概早见惯了我们这种人,迫不及待地想弄到票又不想拉下身份,于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今天的不可能了,明天的还有机会。”
“都有什么航班的?”
“什么航班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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