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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绕了条环形的窄路,在建筑的西侧:一些白色的石柱群被眼中苍白的烈焰映出了起伏。
豁然开阔起来。
有修士缓步慢行,或捧着书、或手持圣十字,嘴中默念着什么。
一些更年长的,领着七八岁…或更小的幼童,边走边讲。
罗兰刚一踏入这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水分凭空产生,冲刷着自己的皮肤。
有点痒。
有点刺痛。
伊妮德径直穿行向内,很快,一位眉发皆灰的老人迎了上来。
他没有伊妮德高,很胖,短发,鼻头很圆很亮,像个烟斗屁股。
他穿着白襟衣披着深绿色长袍,一条银色的长链坠在胸口。
那枚圣十字比其他人都要大得多。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克拉托弗主教。”
伊妮德手指点了点额头肩膀和心口,欠身行了圣教礼,一丝不苟:“我带这个孩子来登记。”
“叫我叔叔,或者老加里,伊妮德。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别学审判庭的坏毛病。”
加里·克拉托弗的笑容一点距离感都没有,温和的就像一个毫无地位与力量的普通老人。
他细致打量了罗兰一番,又问伊妮德。
“预备执行官?”
“是。”
“跟我来吧,孩子。”
伊妮德轻轻推了下罗兰,在他耳畔低语:“结束了就快出来。”
没等罗兰反应过来,他就被老主教那双大手揽过去了。
“来吧,孩子。
你一步登天了,知道吗?”
罗兰感到对方那双大手在自己的后背摩挲,炽热灼人。
他的臂弯很有力,罗兰几乎要‘依偎’他怀里。
加里·克拉托弗没把他带很远:就在这座‘白厅’里,某扇巨大木门后的小房间。
里面点了不少蜡烛,每一根都有他手腕粗。
所以,这里不会出现影子。
房间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红木祭台,上面摆着本翻开的,至少六七英尺长,同等英寸厚的金面经书。
它像个能翻页的金盒子。
老主教放开罗兰,上前后,从书旁拔出置入桌体的银色小刀,另一只手握起罗兰的胳膊。
“有些疼,但不会太疼。”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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