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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跟您动手的,就许咱们跟他动手!”
“咱们也不是戏园子的人,也不是您水云楼的人,闹出什么事儿都您无关!
咱那就是捧戏!”
商细蕊轻轻摇了摇头笑了一声,也没有说拜托,也没有说不必,看来倒像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程凤台旁观了他这些日子,觉得商细蕊是这样的为人——他从不自己隐忍委屈,凡是有人问起他的难事,他就把难事拿与周围人坦白一说。
如果人在听后愿意出手相助,他不会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去阻拦。
如果听的人无所表示,他也不会去暗示或者撺掇别人为他做些什么。
对座儿是这样,对水云楼里的同仁们也是这样。
他是这样坦然,但总是心疼他,愿意护卫他的人比较多一些。
水云楼里的那些泼妇辣货自不必说,就连萍水相逢的座儿也有许多因为崇拜他而愿意为他两肋插刀的。
他们对商细蕊的维护太过于迫切,常常就要闹出过去周厅长以公谋私扣押闹场者的事情来,反倒坏了商细蕊的声名,生出“戏霸”
之说。
有些心思细巧的,也要猜测商细蕊其实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凡事把旁人往前一支,自己甩手站干岸。
对于这些非议,程凤台认为那全是商细蕊自找的。
虽是无意唆使,然而因为他的“不隐忍”
所导致的一些结果来看,可不正是“戏霸”
和“站干岸”
么。
闹出点事情,商细蕊再回过头来想平息,那就来不及了。
商细蕊不表态,大家就更笃定了这个以暴制暴的办法了。
趁着他们吵吵,商细蕊把面条和回锅肉都吃了,一抹嘴,道:“各位大叔大哥的好意我领了!
往后戏园子我一定多去。
不过清风剧院我也放不开。
不瞒各位的,水云楼人多角儿少,全靠在下一人支撑。
清风剧院呢,确实比戏园子进项丰厚些。
要走了,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人呐!”
这是真话。
商细蕊的收入有大半是贴补了水云楼,偌大的戏班,因为管理不善,倒成了商细蕊一个甩不掉的累赘了。
程凤台心想他们名气那么大,哭穷肯定没有人相信,别反以为商细蕊在使诈。
不料在场的众人都很信,点头道:“大也有大的难处,看得出来,您不是个能管事儿的。
算计不着,可不就短钱花了吗。
嗨!
反正您爱呆哪儿都行,多给咱露露嗓子,让咱听得着就行!”
商细蕊默默微笑,感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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