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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爱玉在楼下与赵妈说着闲话,她现在养胎无事,每天要看许多报纸杂志解闷,她已经从报纸的照片上知道商细蕊是谁了,和赵妈很兴奋谈论着商大老板的奇人异事,风流轶闻。
赵妈只知道范二爷是个戏迷,高兴了爱哼两句京戏,程二爷和戏好像是浑身不搭界的两回事,忽然弄这么个凶巴巴的戏子闹着玩,让人看不懂。
曾爱玉笑道:“程二爷过去也不怎么喜欢跳舞的呀!
为了我,还不是天天往舞场跑?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看他凶归凶,模样倒还挺好看的!”
她们闲谈着,楼上打闹叫喊的声音就一直没有停过,赵妈每听见一声,都要皱着眉毛哎呦一下摇摇头,替程凤台感到揪心和吃痛。
但是这个声音忽然停下来了,赵妈第一个反应就是:二爷被唱戏的失手打死了!
曾爱玉特别来劲,一点儿也不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托着肚子笑道:“赵妈你在这,我上去看看!”
赵妈和护士小姐都拦不住她!
曾爱玉上了楼,悄悄贴在房门上企图听一听动静。
屋子里面的动静令人心惊,就听见两个男人喘着粗气,碾得床架子吱呀响。
商细蕊的声音在说:“抹什么油!
麻烦!
快把屁股撅起来!
小爷这就要干你!”
程凤台倒抽凉气儿地说:“你牲口啊!
轻点!”
曾爱玉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再往下听,商细蕊果然还是满嘴的嚷嚷“干死你”
,程凤台却是不言不语,一口喘着一口,显然是动了情。
这样过了一会儿,忽然响起一声巴掌拍在肉上的清脆声,商细蕊嘿嘿笑道:“怎么样?小爷干得你爽不爽啊!
爽了就叫啊!”
程凤台怒道:“叫个屁!
你消停会儿!”
说完,不知商细蕊使出什么高妙手段,程凤台又似舒爽又似疼地“哎”
一喊。
床上滚得翻江倒海,这两个人睡觉的动静,也像打架似的。
曾爱玉挺起腰来,就觉得胎儿在肚子里咕咚咕咚地脉动着,面颊烧得滚烫,血压直往上飙。
她也算个中老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两个男人的情事,她会这样羞怯。
再听恐怕就要动了胎气,连忙下楼找护士量血压去,一边走楼梯,一边还想道:“原来二爷不是喜欢走后门,他是喜欢被走后门呀!
那是怪不得了!”
怪不得什么?怪不得她花容月貌,程凤台也丝毫不曾动过收房的心,又想:“二爷要找男人,找谁不好,去找个疯戏子!
我看范二爷就挺不错的!
小舅子配姐夫,也没便宜外人!”
想到这里,自己噗嗤乐了。
怀孕以来,在程凤台呵护之下所产生的爱恋之情,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曾爱玉琢磨了许久不利于胎教的事情,其实也不知道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商细蕊半跪在床上,闭着眼睛,屁股往后一耸一耸,身上已经软了,嘴里却硬:“你快说!
我干得你爽不爽!”
程凤台气死了,拍着他屁股道:“说两句过过嘴瘾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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