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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起来凰家如今声名赫赫,但是却难辨忠奸,怕是一报上名号就要吓的人毕恭毕敬的,多无趣?
凰肆收了手里的折扇在掌心无意识的敲打着,正巧瞧见按水里浮浮沉沉的锦鲤,笑道:“姓鱼。”
凝歌眼角微抽,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有算命的天分了。
踏鱼而来就叫鱼公子。
这名字还真是和凰家八子的奇葩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无意识的就看了一眼池塘,却是压抑这笑意道:“打扰鱼公子和王爷夜话。
本妃这就告辞了,还请公子借个道。”
既然是听说过,那么也该是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嫔。
凝歌着重咬住了本妃二字,却不料那凰肆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回事一般:“娘娘既然来了,不如就一起坐坐?”
凝歌摇头:“不必,着急回宫里去。”
“这么晚了……娘娘是从何处来?此时正是午夜值更的时候,外面遍布巡逻的侍卫,若是娘娘这样从曳香院出去……”
凰肆敲打折扇的声音更甚……
凝歌脚步一顿,竟然当真听见了曳香院外有打更的锣鼓声音。
心思一转,就毫不犹豫的准备绕过那池畔去亭中坐着,凰肆摇了摇头,前行几步把凝歌拦腰一抱就踏上了水面。
“你干什么?!”
凝歌瞧着下面倒映着灯影的河面也不敢挣扎,只能紧紧的攀附着凰肆的肩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脚就已经脚踏实地的落定在凉亭前的青石板路上。
凤于曳端坐于凉亭之中,手边惯常放着他常用的七弦琴一张,只是腿脚在石桌下面紧绷着,摆着一种诡异的僵硬姿态。
见是凝歌,原本端着酒杯的手一抖,目光停留在凰肆揽着凝歌腰身的手上,隐约有暗沉的星光闪动。
凰肆挑眉,却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凝妃娘娘。”
凤于曳开口,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要恭喜您晋封。”
凝歌一闪身离开了凰肆的控制,随口道:“托王爷洪福,好歹是回了长歌殿。”
凤于曳苦笑,拿起了靠在另一个石凳上的虎头杖给凝歌腾出面对湖水的位子,拿了一个青瓷杯子给凝歌满上酒。
“坐吧。”
凝歌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坐下了。
凰肆站在凝歌身后,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贴着胸口不断的摇晃,眯着眼睛看着凝歌和凤于曳之间有些生涩的互动。
这些年他游走在外,偶尔会和宫里的凤于曳有书信往来。
不过是前些日子被凰家召回之时提前和凤于曳说了一声。
凤于曳修书一封,提及这宫中太后寿宴被闹的事情,这才说起来这凝歌。
凤于曳不过是寥寥几个词提过这个凝妃娘娘,不过说的是那日惊墨一曲闹了太后寿宴的事情。
照理说要如此的利用凝歌,那么凝歌在他心中绝对也是占不了任何的位置的。
但是如今看来凤于曳和凝歌之间的关系,似乎绝对不像是他说的那样简单呢。
凰肆想着凤于曳寥寥几行字句,却是和昨日里册封宴上见到的凝歌毫不相配。
只是这不相匹配却是叫凰肆上了心,那凝歌若非是逼不得已,就是甘心被凤于曳利用。
他好奇的是,这个女人是如何在太后和凤于飞甚至是凤于曳这三个人中间奇怪的裂缝中存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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