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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大张开,他用力揉自己生疼的额角,缓慢地蹲下身,眉心纠结。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展天白离开了内务室。
偌大的内务室里鸦雀无声,仿佛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半晌,躲在最里面的黄花梨顶箱大柜后面的弦歌小心翼翼地探出身,点缀着长睫毛的眼帘微微压低几分,眼神阴冷。
两天后,新衣服做好了,然而端木璃却觉得展天白穿得还是太朴素。
“本王平日里有虐待你吗?”
“你还少虐待我了?”
展天白淡定自若地反问,气得端木璃额头青筋直跳。
“本王什么时候虐待你了?!”
噌的一下站起身,端木璃声色俱厉,表情严肃,“除了在床上。”
展天白:“……”
懒得搭理端木璃,他在铜镜前看了看自己。
这身装扮他觉得很好,并无不妥。
“明明我府上有那么多华丽的布料,你都不喜欢?”
从后方拥住展天白,端木璃将宽阔的下巴抵在展天白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在展天白的脖颈附近徘徊、缠绕。
展天白稍稍挣扎一下,却推不开端木璃。
“你弄得我好痒……”
“痒?”
端木璃坏笑着在展天白的胸前抓了一把。
“你!”
展天白扭头,端木璃趁机在展天白的脸颊上啾的一声啄吻一口。
脸颊发烫,展天白将头扭回来,不再看端木璃。
“早就是本王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戏谑的男低音像一根手指轻挠展天白的耳膜,展天白心里也痒痒的。
端木璃的行事作风实在令他捉摸不透。
时而就像一阵狂躁的龙卷风,令他遍体鳞伤,时而又如一汪平静的温泉水,让他温暖心安。
端木璃,你究竟想怎么样?
察觉到展天白表情纠结,眼神复杂,端木璃两片凉薄的唇缓缓张开:“你这两日总心神不宁的,在担心什么?”
扑通!
端木璃话音落下的瞬间,展天白心脏蓦地一跳。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包不平,以及那日他与包不平在内务室中的密谈,展天白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我没担心什么……”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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