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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回忆了一下昨晚怎么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忆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儿还是尴尬多一点儿,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套上,搓着脑袋晃出去。
“覃最?”
他先喊了一声,去冰箱开了瓶苏打水出来,覃最没理他也没现人。
又去卫生间看一眼,没有。
还睡着呢?
江初敲敲覃最卧室的门,推开条门缝看看,没人。
他有点儿懵,平时他起来就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覃最早上都什么活动。
难不成抓个小鸡儿给抓跑了?
不至于吧?衣服和大包还在衣柜里,被子都没叠。
但想想平时搭个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干一架的架势……
江初攥了攥手,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还是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力道。
苏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阵嘎啦响,让他突然很紧张。
——可别是让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医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个凄楚惊慌的画面都觉得蛋疼,各种男性疾病小广告从他眼前“唰唰”
淌过。
覃最来他这儿第一天就过敏,第二周干脆阳痿了,这他回头怎么跟覃舒曼交代?
这种事儿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联想唬得脸皮发紧,又去阳台书房找了找,覃最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周腾不知道从哪儿睡醒了跳出来,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边儿去,灌了口苏打水满哪儿找手机。
他翻了半天才从扔进洗衣机的裤子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给覃最打电话,想起来自己压根儿没他电话,微信也没加。
正有点儿茫然地准备打给江连天,问问覃最是不是找他妈去了,房门外一阵“稀里哗啦”
的钥匙声,覃最拎着一兜面条和两株芹菜,带着八月份上午的热气腾腾回来了。
“……买面去了?”
江初靠着门框松了口气,看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口气还没松完,他本来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画面,因为见了覃最的脸瞬间加倍清晰,一丁点儿没带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后自己那句“挺大的”
。
操。
还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对一个受到严重打鸡的青春期来句挺大的!
他一阵尴尬,讪讪地想说句什么,覃最跟对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换上鞋,拎着他的面条和芹菜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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