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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仪式,只有在自己宅邸后花园举行的简单的酒会。
因为这样的联结,交换誓言和戒指,乃至当众kiss,不免会变成特别可笑的滑稽戏。
而婚礼当晚,朱瑟琳甚至都不曾留宿家中,酒会一结束,就跟自己彼时的男友一块儿离开去酒店了。
她当然不是有意“羞辱”
,但这行为无疑直接堕了周濂月的尊严: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妻,新婚之夜,面子上总得敷衍一下?好家伙,直接当面送人一顶绿帽?
后来,朱瑟琳跟周濂月接触过后,渐渐了解他并非攀附朱家的草包凤凰男。
他年纪轻轻,却极有城府,行事老辣又兼有怀柔之策,朱家这些年商业领域蒸蒸日上,他是绝对的肱股之臣。
朱瑟琳是肉食系,一贯的口味是美貌无脑的肌肉男,但吃多了,偶尔也会觉得腻,想换换口味。
那时是还未去世的二哥举办订婚宴,周濂月来参加了。
朱瑟琳夜里进了周濂月的房间。
周濂月显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不作声,不阻止,半靠在床头,嘴里衔着烟,目光幽深地瞧着她。
她脱掉了衣服,赤裎着走到床边,伸手去碰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攥住,随即被他掼倒在床上。
她仰视着他,笑了声,心道这人原来是这种狂野的风格么,还挺不赖。
她瞧着周濂月伸臂过来,闭了闭眼。
然而她预期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不过是伸臂,将烟碾灭在了烟灰缸里,而后便站起身,淡淡地说:“你身上有股烂苹果味。”
语气无所谓轻蔑,可居高临下的目光里,讥讽和不屑格外昭彰。
她只觉得热血往上涌,整张脸烧得通红。
彻彻底底的羞辱。
对她那时当面给他难堪的“礼尚往来”
。
后来,朱瑟琳就不再招惹周濂月了,只与他维持最低限度的表面夫妻的关系。
她承认自己一开始小瞧了他,或许,整个朱家的人都小瞧了他。
朱瑟琳将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抄起来,站起身,平静地说:“我大哥一同意,我就签字。”
周濂月无可无不可地“嗯”
了一声。
朱瑟琳走到他身边,顿了顿,俯身,将他衣领一揪,凑近,似玩笑又似认真地提醒:“我大哥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小心他杀了你哦。”
她松了手,直起身,朝楼梯走去。
周濂月面无表情地伸手,掸了掸领口。
-
朱瑟琳的两个哥哥,二哥游手好闲,于去年夏天因滥用药物而去世,对外宣称是发生了车祸。
大哥朱凯文,在上一辈退居二线之后,就成了朱家商业帝国的实际掌舵者,一个看似和善,实则老谋深算的笑面虎。
和他相比,四叔周季璠的那点伎俩都不值一提。
朱凯文人不在国内,也不在加拿大,此时正在欧洲某国,自己租赁的旧庄园里。
每年这时候,朱凯文都会陪同妻子和孩子度假,骑马、猎鹿和滑雪,直到圣诞节过完了才会回去。
朱凯文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是男孩儿,十三四岁,小的是女孩儿,八-九岁。
在教练的陪同下,他们正要出门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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