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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流星啸傲昆仑山下,万马臣服;胭脂横行天山南北,也未逢敌手;二马相遇,本有一争。
只是胭脂被柳莺莺约束住了一味忍让,火流星百般挑斗无果也只好作罢,忽听胭脂邀战,正是求之不得。
这红马性子一发,除了梁萧无人约束得住,阿莫连连使力也煞不住它的去势。
手忙脚乱间,梁萧飘身抢到马前。
火流星一惊,纵蹄而起。
阿莫挥掌劈落,梁萧怕误伤风怜不敢出掌相迎,身形一矮,自马腹下穿过。
阿莫一咬牙,匕首精光一闪,刺向风怜颈项,这时间,忽听梁萧一声大喝,眼角紫电一闪而过。
阿莫只觉肩头一凉,匕首到了风怜颈边再也刺不下去,他随即飞了起来,往下一看,两条人腿好端端地跨在马上。
阿莫转念未及,眼前天旋地转,身子如葫芦般滚入乱草,扭动两下,便已寂然。
梁萧见风怜危殆,情急间从火流星臀后拔出“天罚剑”
,运足内劲扫出,切断阿莫执匕的右臂,剑锋顺势斜下将这一代凶人挥成两段。
他出剑太快,天罚剑又锋利得邪乎,剑过人体,直如风过虚空,阿莫肢残胸断也未立刻感觉痛楚。
一时大寇得诛,梁萧心生讶异。
适才他劲透剑身,剑上铁锈变成紫色,烂若云霞,隐现星文。
他虽知此剑必有神异,何以有此变化却是想之不透,试着再催内力,锈剑晦暗如故。
梁萧百思不解,还剑如匣,将风怜抱下马来。
经过这番变故,风怜呆如木偶,到了梁萧怀里方才哭出声来。
梁萧心中怜惜,正想安慰。
忽听马蹄声响,一回头,只见柳莺莺催马绝尘向北驰去。
他心头一沉,便道:“黑鹰,你代我照看这位姑娘。”
黑鹰一愣,梁萧将风怜推到他身边,纵身跃上火流星,拍马向柳莺莺追去。
火流星一心要与胭脂较个高下,早已憋足劲头,此刻得逞所欲,自是四蹄攒空,好比昊天龙行。
不一时,望见柳莺莺人马背影。
女子回头看见,挥鞭催马。
一时间,两匹神驹奋起神威,前后追逐,火流星既难逼近,胭脂也无法将它抛下。
追逐半晌,梁萧骤然提气,一起一落,跃上胭脂,柳莺莺反身一肘想要推他下马,却被梁萧搂住腰肢,叹道:“莺莺,你误会了。”
柳莺莺怒道:“你抱她那么亲热,还有脸说我误会?”
梁萧微微苦笑,遥见苍烟淡远,湖水含碧,便说:“好俊的去处,咱们去坐坐。”
柳莺莺冷冷道:“我干吗要去?”
梁萧也不多说,抖动缰绳来到湖边,强拉柳莺莺下马。
柳莺莺余怒未消,别过身子不理不睬。
梁萧苦笑坐下,默默望了远处一阵,叹道:“我在西方呆了几年,本想终老彼方,但想着你和晓霜还是忍不住回来。”
柳莺莺轻哼一声,冷冷道:“你有了晓霜,就不该还念着我。”
梁萧与柳莺莺阔别已久,心中千言万语,本想一吐为快,一听这话,满心的话变成一声叹息。
他神色一黯,起身上马,忽听柳莺莺冷冷道:“你去见晓霜妹子么?”
梁萧沉默时许,低声说:“她身罹绝症,这些年不知是否好些?这次前去中原,瞧她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柳莺莺细眉一挑,问道:“我走了之后,出了什么变故?”
梁萧叹道:“所谓云烟过眼,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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