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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现在看来,在简松意心里,朋友变情人,顺便早个恋,好像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儿。
可是如果这人真的就一点心思也没有,撩自己干嘛呢?这天底下,几个人经得住他这样撩拨?
偏偏撩完了还一点儿都不想负责,成天就在自己的兔子窝边搔首弄姿,又不让自己吃掉。
真是气人。
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借着醉意,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那些酸涩忍不住随着酒精翻涌起来,渗进血液和神经,柏淮纵容自己又往前压了一分,一只手撑在简松意身侧,握住坐垫边缘,另一只手抵着简松意的肩膀。
简松意基本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毫无防备意识,依旧懒懒散散地躺着,因为拉扯,t恤领口倾斜,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还天真地眨着眼睛:“你干嘛?真要打我?这么多年交情,就因为我在外面报了一个你的名字,你就打我?你还是不是兄弟了……艹……”
那声脏话,高高喊出,低低落下。
因为声音的主人,没了。
简松意只是嘴上皮一皮,因为他知道柏淮不可能打他,但是他没想到,柏淮不打他,但咬他。
偏偏又不咬疼。
就在脖颈的地方,轻轻地那么一下,舌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浑身带起电流般的触感。
雪后松林的味道,来得浅淡,却让人无处可藏,一位颇有心机的alpha用自己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就蛊惑了一只单纯的omega,小野玫瑰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懵懵懂懂地就在雪地里露了头,冷烈的甜香交织在狭窄的空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然后,没了力气,就是没了力气,连骂人都没了力气。
那一刻,简松意甚至荒唐地想到,为什么那一口不咬得再偏一点,再偏一点,就是腺体的位置了。
就在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有多荒唐,打算把突然发疯的柏淮暴揍一顿的时候,柏淮却自己住了口,卸下力气。
脑袋软软地抵在他的肩头,蹭了两下,嘟囔道:“头好疼呀。”
语气还挺像撒娇那么回事儿。
简松意:“……”
算了,人都喝成这样了,哪儿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反正咬得也不疼,自己就别计较了。
刚想把柏淮推开,又听他没头没脑道:“我爷爷昨天晚上回来了。”
“?”
“他今天在家。”
“?”
“他睡眠特别不好,一有动静就醒。”
“?”
“他还不准我喝酒。”
“……”
“所以简松意,我回不了家了,我没地方睡觉了。”
“……”
如果一个人没有听过高岭之花撒娇,那么他就没有资格指责我没有下线和原则。
简松意想了一下,自己的床,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崽,长点心,行不行,不要别人下一个套子,你跳一个,不然你死于太阳的时候不要问阿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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