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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个坏处,这样各种技术很容易泄露的。”
石越笑道:“有一利必有一弊,这样,每个学生招进学校,你管吃管住,他们签三十年以上的契约,毕业三十年内,专门在你的作坊做事。
三十年后,留不留得住,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怎么样?”
唐甘南笑道:“当然是子明说什么就是什么,愚叔还能不相信你的判断吗?”
“二叔过谦了。
不过三十年后,钟表也好,纺纱机也好,都要有改进了吧。
听说二叔杭州的印书坊把活字改成了铜活字,效果怎么样?”
“还好,还好。”
唐甘南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他的生意这么大,哪里处处顾得过来,当下打着哈哈。
石越对新技术很关心,他一向知道的,倒也不奇怪。
石越因说道:“新的钟行,包括建学校,都需要白水潭花不少力气。
而白水潭以后搞研究,扩建,都需要花钱。
因此我就想到,这个钟行,就叫做白水潭联合钟表行,白水潭学院占三成的股份,他们负责提供技术,帮你建学校。
二叔你也占三成的股份。
另外沈括大人和一起做研究的学生,一共占一成的股份。
经营上的事情,由二叔你负责,白水潭学院和沈括大人等人只管按利润收钱,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唐甘南对此倒没什么不答应的,三成也不算少了,何况还管着经营。
便问道:“这是应当的,不过,子明,还有三成呢?”
他以为石越算账算错了。
※※※
注一:这首诗是元人刘因写的《探春》,姑且借来给梓儿用上一用,勿怪为幸。
注二:青铜弩机在宋代早已失传,但沈括的确曾经见过青铜弩机,在他判军器监时,对弓弩做过改良,不知是否受此影响。
注三:关于座钟的价格,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定为三百贯。
北宋的三百贯,相当于王安石一个月的工资(不包括奖金、福利、津贴),相当于一个知县十个月的工资(不包括他七顷以上职田的收入),这个时代,座钟主要是一种奢侈品,但是一个普通的座钟,对于工资收入丰厚的官员来说,并不算是奢侈。
著名的沈括所买的梦溪园圃,花了钱三十万,也就是三百贯。
苏轼和程颐都有以数百贯买田的纪录,苏轼大约是十顷左右,若是良田,约四五顷;而程颐是买了二十余顷无主荒田。
虽然数百贯具体是几百贯不详,但我们约略可以感觉到当时大宋的物价。
另外,当时一匹马的价格是三十贯左右,一个座钟相当于十匹马。
所以,三百贯虽然不算高,一般的士大夫都买得起,但是也绝对不算低,穷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三百贯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另外,此处这个二千七百万贯的数据,则是大概的市场估计,当时全国一年岁入岁出,都是三千多万贯,若谓一年可以有二千多万贯的奢侈品收入,那在短时间内是绝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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