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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钟时下了一场暴雨,地面上湿漉漉的,甚至城中低洼的地方形成了淹没小腿的渍水。
李狂风开着车,收音机广播中正在播报渍水地点,由于这场暴雨,共造成全城36处渍水,其中12处较深,行人及车辆绕行。
其实,雨并没下多长时间,仅仅才两个小时,可是这两个小时里天空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雨点比豆子还大,噼里啪啦掉下来。
这时雨刚止,太阳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映着整个城市都红彤彤的。
李狂风小心地避过渍水地点赶往西山,虽然往西山的路上没有渍水点,但是下过雨,公路上的车速都比较慢。
他也不着急,龟速地前行。
在山脚停下车后,李狂风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把旧铁锹,徒步进入山中。
没多长时间李狂风抵达昨日的凉亭处,他站着瞭望一会,尚未风干的雨水从浓密的树枝中落下来,浇在他的脖颈里。
他掏出手机瞧了一眼,此时是下午4点。
“该干活了。”
李狂风自言自语,便将铁锹扛在肩上向凉亭后面走去,走了大约五六十步的样子。
他用脚在地上踩了两下,便用铁锹在泥土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
“这里很好。”
泥土被雨淋湿后特别松软,李狂风毫不费劲地掘土,一个小时后他掘出了一个长约两米,深约一米的坑。
大约怕人发现,他又折了一些树枝盖在坑上,等忙完这些李狂风才又回到凉亭。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时候,李狂风干脆悠闲地站在凉亭中抽烟,袅袅的烟雾在他的眼前升起,将他的眼睛熏得湿漉漉。
不知过了多久天才黑下来,山中只剩下了栖鸦的啼叫,那声音听在耳内渗人至极。
山路上洇出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李狂风向他望过去,不禁习惯性地露出牙微笑。
此时吕天枢才姗姗来迟。
“等你很久了。”
李狂风热情地打招呼。
吕天枢可没他这样好脾气,哼了一声道:“剩下的五支药我全带来了,手稿你可都带来了?”
昨晚他回去后仔细地研究了李狂风给他的几张纸,顿觉茅塞大开,以往实验中遇到的悬而不决的问题似乎都有了答案,因此他迫切想知道全部手稿的内容,那一定会使他更惊奇。
“手稿就在我的身上。”
“拿出来给我,我给你药。”
吕天枢急了。
李狂风从怀中掏出用塑料袋包住的手稿,高举在手中,道:“你把药拿出来给我看,让我确定你带了。”
吕天枢又冷哼一声,他昨夜已对李狂风动了杀机,倒并不在乎这几支药了,只要得到手稿,就让这个可恶的男人从这个世界彻底滚蛋,至于那个讨厌的女人,想到什么好法子再去收拾她不迟。
山林中传出了飞鸟振翅扑簌的声音,在夜空中划拉地一响,寂静的夜色瞬间被打破了。
吕天枢忽觉面上一热,伸手一摸,手心里软软的,粘粘的,还有一些骚味。
是鸟屎。
吕天枢气得便要发火,但瞬间他又强忍耐住了,他甩了甩手,将手在长裤里擦了两把。
“你看这个盒子。”
吕天枢揭开了盒盖。
李狂风瞧见了里面的几支安瓿瓶,笑道:“吕先生,你果然守信。”
“少废话,我们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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