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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藏起来的钱是陶婶夫妻俩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存下来的积蓄,两个人又没有子女,眼下要他二人将这辈子的心血拿出来同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两样。
听这几个贼人这样一说,脸上的颜色比死还要难看。
看这家人的反应,那坐着的刀疤脸给旁边一个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一步上去将地上的陶老二抓了起来,手上匕首一划,陶老二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口子,鲜血刹时流了一脸,偏要叫喊的声音被对方给凶狠地瞪了下去,只能不停地哼哼着。
小陶氏跪着扑上前拉住陶老头哭道:“大哥,你要见死不救吗?快把那点钱拿出来吧,人还不比钱更重要吗?”
陶婶听她这一嗓子心里恨得要死,连带着对她丈夫也恨了起来,要不是这该死的东西把这些事拿回去跟他兄弟炫耀哪会有今日这样的事。
越想越气,哑着嗓子道:“没有!”
那贼人又是一刀,捅进了陶老二的臀部。
陶老二的脸一下痛得铁青,脚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小陶氏往陶老二那边移了一寸,瞄了眼站在陶老二身边的贼人又不敢再动,只捂住嘴,小声抽泣。
看了这情况,那贼人直接将陶婶拉了起来,一刀正要下去,背后的门被“哗”
的一声拉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冲进屋子,赤手空拳打在持刀人的脸上,那个人吃痛,一下放开了陶婶,另外两个贼人见状,立刻上去帮忙。
阿花娘赶紧上前将陶婶护在怀里,大声唤着愣在地上的陶家老大,本来打算陶老头起来帮忙,几个人就好趁机跑出去,可陶老头不知是不是吓傻了,完全没有动静。
阿花娘着急的再喊了他一声,他不仅没有理会,反而发着抖向一边缩去,既没有去看一眼吓傻了的陶婶也没有理会喊他的阿花娘。
但那些个贼人显然注意到这头的动静了,眼见着阿花爹不济,那刀疤脸退了出来一把提起阿花娘的衣领反手扇了阿花娘好几个耳光。
阿花的父亲手中空无一物,几番搏斗败落下来。
最早持刀的那个恶贼被打得下巴脱臼,心中恨不过,同伙伴一起将阿花爹压在身下,像是又痛又气之下失了理智,手上兴起一把刀就要往下砍。
那一头一声压抑的闷哼,是阿花娘咬了打她的贼人一口,那人眼睛一眯,一脚踢在阿花娘的胸口,震得她当场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陶婶吓得不停的打摆,双股间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布裙流了下来。
带头的贼人一脚将陶婶踩在脚下,叫手下的一人将半晕在地的阿花娘拖到屋中央,眼带着杀气地看了一眼自己鲜血直冒的虎口,再恶狠狠地踩着脚下的人,两颊的肉气得直抖,恶狠狠地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把钱拿出来!
“他抬头看着屋中间不停咳嗽的女人道:”
你们再一人一刀,去剁了那婆娘的手脚!
如若不然,老子就剁了你们!”
陶婶被踩得直喘粗气,刚动了一下,那贼人便一刀切了她一根手指,在她痛得叫起来时那把刀直直地钉在她脑门前,将她的痛吼生生憋了回去。
她痛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吓得狠了,忙道:“老头子,快去取来!
快去给爷取来!”
陶老头子连滚带爬地去里屋,拉开床板,将放在下面的一个坛子打开,从里头掏了好几大块银子,哆嗦着双手捧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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