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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这才想起来,今日外出私会友人,本是打算午时就归家的,可好友的盛情难却,这都傍晚才回来,肯定是晚了的!
不过,就算未提前通报徐氏,她也不应该生气才对啊,与年龄相仿的读书人一起饮酒唱和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女使的话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
“莲儿,是因为我出去久了,所以母亲就生气了吗?”
秦升问道。
“呀,怪我嘴笨,可能让三郎误会,夫人不是因为这个,不过确实是跟三郎有关!”
女使莲儿连忙解释道。
“那到底何事?”
“三郎还是见了夫人一切就知晓了!”
看样子是三言两语搞不清楚的事了,秦升只好跟着莲儿前行,不时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果然,一进门,不等秦升反应,徐氏就开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三郎出去交友,娘也不拦着,可怎么出门也不提前跟娘说一声,我差了人在整个杭州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你踪影,怎么就不让人省心!”
“娘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下次不会了,娘要是还生气,就责罚孩儿好了!”
认不清形势之前,秦升只好把身段放低,心里估计可能是之前犯过的错误被徐氏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口锅还背的真冤。
徐氏四十岁上下,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但生在富贵人家,衣食无忧,打扮的也贵气,倒像是三十岁的人,脸上的皱纹不仔细贴近了还真看不出来。
此刻一听儿子知道认错,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嘴角偷偷一笑,眼睛又看着秦升说道:“升儿快坐下吧,你又没犯什么错,娘怎么会责罚你呢!”
这话听的更别扭,没犯错您干嘛摆这么大阵势,而且一开始那话,分明就像是在抓逃犯啊!
在下首坐定,秦升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娘竟急着要见我?”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娘今日去观里烧香祈愿,赶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彩锦铺,你猜娘看见什么了?”
描绘这些的时候,徐氏明显有些兴奋。
“自然是好东西了!”
秦升回道。
徐氏抿了一口茶,摇头说:“错了,彩锦铺能有什么好东西,是瞅见一个小娘子,那样貌在杭州城是难以寻见的,待人接物颇为得体,娘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打今年初,我就一直留意有没有适合你的,娘想着……”
“啊!
娘,这个事还是等几年再说吧,现在我还没有打算娶亲呢!”
秦升不得不打断徐氏的话,因为她再说下去就太恐怖了。
“升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娶亲,现在你也十七了,是该说一门婚事的时候,先把亲事定下来,晚一两年成亲正合适。
再说,大郎也是如此,这事你得听娘的,娘真的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小娘子,已经去派人打听过了,说什么也由不得你,先见过了人再说。”
对于这事,徐氏早有说辞。
“那孩儿要是见了不和心意怎么办?”
秦升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要相信娘不会害你的,不好的媳妇,你想要,娘会同意!”
“娘,婚姻大事,你可得打听清楚了,这才见了一面,你怎么就糊涂了呢,我看还是等爹回来再说吧,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秦升赶紧告退,不想再讨论这些。
“升儿,你回来,你听娘说,错过了莫要后悔!”
身后传来徐氏的呼喊声。
————
①宋代的地方行政机构为两级,即州(府、军、监)、县(军、监)两级,路还未形成后世行省那样的地方最高级行政机构,但已具备很多主体功能。
②人物称呼,部分忠实于宋代,部分根据看书的习惯,因为有些听着确实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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