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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时懒得看社会上对别墅作案的评价,或者对酒吧中重伤老板的漫天猜测,一如既往只寻找有价值的新闻。
偶尔停下来看一眼沙发方向,似乎带着种不满,为有人占据了常用的据点。
占据者还对一切浑然不知,仅是昏睡,手里紧攥着件衣服。
两天了,还没醒过来。
诏时休息了片刻,放下铅笔和报纸,走到冰箱边,惯例拿了瓶冰水,斜视着季心然的方向。
如果早知道她是这样粘人的性格,当初还是不收留比较好。
诏时很无奈,别说将她扔出房子,就连将她放下来都是件麻烦的事,最后还是不得不将外套全扯下来,和她一起抛弃在沙发上。
命流的修复依然在缓缓运作,至少她的呼吸比前两天平稳许多。
靳文提议将她送到医院,今天还在打电话过来,喋喋不休。
命流——这种万中取一的生命本源力量直接修复都不能唤醒,现代的医疗设备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诏时只将工作推了出去,尤其是那两张名单,交给林鸟的人去还原,一起推出的还有那个小男孩和救出的两名异能者。
郑春梅的儿子在事件中登场。
诏时喝了口冰凉的水,冷笑了声。
不用说,X组织还真是物尽其能。
果然自从做了续命师大张旗鼓以来,一个平凡的客户都没有,包括这位睡得深沉的季心然。
诏时绕到沙发正前方,换了个角度,重新看着她的睡颜。
还记得曾经想将她当成诱饵,顺势打入X组织中定位他们,阴差阳错,就因为多看了眼短信。
那天晚上,她看起来还比现在更平静许多。
沙发比车内软得多,但季心然看起来更像是时而身处高谷,时而降落,清秀的眉聚在一起,脸色苍白中带着微红,好像又发起了高烧。
这家伙的体质,连命流都拯救不了。
诏时捉弄性地将冰水瓶子塞进她的脸和抱枕中间,看着她微微动了下手指,似乎本能地想远离冰冷的物体。
流速减缓,时有时无。
诏时能感应到之前施加的命流,正因为如此目光稍微沉了下,强迫按了下她的手腕,让她不要乱动。
小然……不是一般人。
靳文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徘徊。
具体情况,即使诏时不多说,林鸟的消息员已经汇报了一切。
感谢这群眼线,所有细节都没放过。
诏时冷脸,还记得靳文打电话时好几次微妙的停顿,还有周围人的起哄。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甚至上次的“被害人”
阿泰都凑了过来。
“你问得太直接了,这多不矜持,让老板怎么答?”
靳文的电话一定是免提,阿来在一边矜持地补充,“应该这么问——老板,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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