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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笑道:“韩凝紫,我给你说,这猴儿最是急色下流,你再不投降,它可连你的裤带也扯断了。”
众人听了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韩凝紫虽知他恐吓居多,也被扰得心慌意乱,忽听梁萧一声唿哨,只见一道金光乍闪,直奔腰际。
她生怕被这猴头弄得当众出丑,匆忙回手格挡。
花晓霜看出破绽,使一招“梅雪争春”
,右拳飞出,打中她的胸口。
韩凝紫倒退半步,厉喝一声,纵身再上,却见人影一闪,梁萧挡在前面,长笑道:“晓霜,点到即止,你既然胜了,便大人有大量,放过这位婶婶好了。”
韩凝紫怒道:“胡说,我哪儿输了?”
梁萧笑道:“你挨了一拳,还不认输?”
韩凝紫心想:“她的拳劲不足伤我,但方才一拳,确是打在我身上……”
沉吟间,忽听楚仙流说道:“不错,小姑娘力挫强敌,令人佩服。”
他一出口,韩凝紫无话可说,自忖此地仇敌甚多,不可久留,于是咬牙冷笑,挥袖去了。
花晓霜见她背影消失,才信自己胜了一场,不觉心神恍惚,如在梦境。
梁萧笑道:“晓霜,你挫了这女魔头的气焰,实在叫人解恨。”
花晓霜还过神来,双眼含笑,瞥了他一眼,心中喜不自胜:“亏你百般设法,我才勉强胜出!”
再看柳莺莺,见她目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又不觉心神一黯,寻思不论胜败,柳莺莺都只会怨恨自己,也许过了今天,再也没法与梁萧行医了。
想着喜悦烟消,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雷行空忽道:“好,第一场算你蒙混过去,现在是第二场!”
将手一拍,大喝:“拿鼓来!”
话音方落,两名大汉抬着一面硕大战鼓,越众而出。
战鼓三尺见方,式样奇古,四周为青铜所铸,遍布狰狞兽纹,上下绷着两张乌黑鼓皮,不知是何物所制。
雷行空左手攥住青铜扣环,举鼓过顶,右手接过一支两尺来长、非金非木、状若兽骨的鼓槌。
他体格高大,这么执鼓挥槌、当场一站,真如山岳凝峙的架势。
楚仙流不悦道:“雷行空,你要在这里施行‘雷鼓九伐’吗?”
雷行空道:“损伤花木,雷某如数偿还!”
楚仙流哼了一声,看了花生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花生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茫然不知所措。
梁萧见雷行空拿出这个奇门兵刃,皱眉道:“花生,你用什么兵器?”
花生摇头道:“俺不会用兵器,师父只教俺打拳。”
梁萧想起九如拿铜钟做兵器,威震群雄,不由问道:“你会不会玩铜钟?”
花生摇头。
梁萧心想小和尚还没学全师父的本事,便说,“好吧,你上场去,像晓霜一般,与老头儿切磋一下,胜了我请你喝酒,如果打不过,你就认输好了。”
花生听得酒字,喜道:“好啊。”
将行李放下,走到场上,向雷行空唱了个喏道:“老先生你好!”
雷行空一愣,心道:“这小秃驴倒还懂礼。”
鼻间唔了一声,只听花生又道:“老先生,俺打不过,向你认输,你打不过,就向俺认输。
你认了输,俺就有酒喝,俺有了酒喝,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他本也想说“点到即止”
,但不记得这个词儿,就化简为繁,拖泥带水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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