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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知道了,想必是前船的水手吃里扒外,放下风帆,自己跳海逃走。
阿滩,你说对不对?”
阿滩笑道:“对啊,对极了。”
柳莺莺啐道:“对你个鬼,你们杀人放帆,还想狡辩?”
贺陀罗笑道:“无凭无据,怎可胡乱定罪?姑娘现在说说,不算什么,如果做了大官,金口一开,可要冤杀多少百姓?哈,敢问姑娘,你哪只眼睛瞧见在下杀人放帆了?”
他乔张做致,一字一句扣着柳莺莺的话头。
柳莺莺明知他杀光水手,放下风帆,苦于没有亲见,无以辩驳,气得莲足一顿,心中大为恼火。
梁萧一时大意,让他趁乱杀人放帆,眼下形势危急,眼看敌船逼近,当即扯起角弓,只待进入射程,便发箭射帆。
元军吃过一回苦头,变得聪明起来,始终远远缀着,并不过分逼近。
僵持时许,忽听赵昺惊呼:“啊,不好了,海里冒出小山来了!”
众人转眼望去,远方出现了一座黑黢黢、光溜溜的小岛,俱感惊奇:“方才波涛万里,怎地多出了一座小岛?”
忽见岛上喷起一道泉水,高及丈余,八方喷洒。
柳莺莺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这岛会动!”
小岛果然缓缓漂移,直向元船逼近。
忽听云殊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小山小岛?根本就是一头大鲸。”
赵昺奇道:“什么叫大鲸……”
话一出口,忽又扁起小嘴,“我不跟你说话!”
云殊闻言,满心不是滋味。
元军也看见巨鲸,纷纷骇呼。
这些士卒来自北方,对这海中巨兽闻所未闻,纷纷张弓乱射。
巨鲸挨了两箭,尖声长鸣,沉没入水,再度浮起,已在战船下方。
元船轻小,受它背脊一拱,立刻翻转过来,士卒如下锅的饺子落入海里,拼命挣扎哀号。
别船的元军大呼小叫,引弓放箭,那巨鲸再度下潜,出海时将两艘齐头并进的元船一齐顶翻。
元军十分惊惶,一面放箭,一面掉橹回逃。
巨鲸时沉时浮,紧追不舍,半晌工夫,元船又被顶翻六艘,仅存一艘,惶惶若丧家之犬,忙忙若漏网之鱼,扯满风帆,逃得不见踪影。
这一轮人鲸交战,惊得诸人目瞪口呆。
云殊忽向赵昺一膝跪倒,喜道:“圣上洪福,天降神鲸,可见大宋国运未绝,还能补救,哈哈,还能补救……”
他数月来连遭败绩,逢此吉兆,激动得语无伦次,两眼忽地流出泪水。
赵昺吃了一惊,颤声道:“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云殊大声道:“天佑大宋,大宋决不会亡……”
他快意莫名,欲要纵声长笑,怎料笑声说不出的低沉喑哑,好似夜中枭啼。
赵昺瞧他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心中十分害怕,紧紧抓住花晓霜的衣衫,浑身不住颤抖。
贺陀罗不料堂堂大元水师,竟被一头巨鲸冲得七零八落,张大一双碧眼,一时难以置信,听了云殊的话,心头一动,心想难道真是天佑大宋?若不是老天弄鬼,为何节骨眼上却来一头大鲸?惊疑之际,忽听梁萧冷笑道:“你说它是神鲸,它可未必认得你大宋!”
贺陀罗举目一看,那头巨鲸掉了头,忽向大船冲来,不由冲口而出:“什么,它把我们当成敌人?”
梁萧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云殊尽管不信,可见鲸鱼越来越近,也不由心神忐忑。
一瞥花晓霜,见她呆望巨鲸,无有防范,不由心想:“圣上清白之躯,就算一死,也决不能与奸贼死在一起!”
想到这儿,呼地一掌拍向花晓霜。
花晓霜一惊后退,但云殊无意伤她,这掌只是虚招,还没用老,右爪忽出,扣住赵昺的肩头,将他抓了过来。
左掌圈回,“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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