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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八十五 征兵（第4页）

“知道怎么成为军人吗？”

中士，哦，此时应该称呼他为士官长才对。

他又追问道。

“不知道，长官。”

“大多数人认为只需要两只手、两只脚，外加一颗笨脑袋。

这种货色当炮灰还行，远古时代的酋长也许觉得手下有这种兵就够了，但我需要的士兵却必须是个专家，技能之高，放到其他行当里随便就能混个硕士。

我们不会启用任何笨蛋。

所以，为了打发那些坚持要服役、却缺乏必需技能的人，我们不得不发明出一系列肮脏的、恶心的和危险的工作，让他们在服役期满之前就夹着尾巴回家去……至少让他们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里牢记他们的公民权来之不易，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就说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小姑娘吧，想当飞行员，我希望她能实现愿望；我们总是需要好飞行员，好飞行员数目不够。

但如果她没能通过考核，可能只好把她派到飞船的顶部去做观测员。

那儿除了人造光线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变红，干上一阵子繁重肮脏的体力活儿，她的手指头也会长满老茧。”

士官长克说着，便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触目惊心的伤疤和烧痕布满他的身上。

仔细找了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看出来他身上哪怕会有一块好肉。

“你们在这里只会有伤痛和汗水，我不希望你们的父母收到一份令人抱歉的电报。

也许你会觉得我只是倒霉，其实我已经是最幸运的那个了。

我是老兵里面罕见的四肢齐全并没有任何致命内伤的人。

往往老兵的结局只有被送到棺材里。”

“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去吧。

继续做你的卡车司机或者找份平凡却没有任何危险的工作。

军旅生活既不是度假也不是那种浪漫的探险。”

“我还是要参军。”

“我们也是。”

后面不少陆陆续续的应征者也异口同声。

“你们无权挑选服役的部门，这个你们懂吗？你们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些普通的大头兵。”

“我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

卡车司机小伙子说到。

“很好，现在开始，做出宣誓并准备体能测试吧。

帝国的飞船马上就要起飞了！”

瑞克在一旁点了点头，认同他们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