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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极有可能被□□的美人们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干巴巴地朝他笑着。
有一名扮武生的小师弟非常赞同这话,勾着腊月红的脖子笑道:“那敢情好啊!
师兄可得说话算话千万别插手!
以后再有来后台堵我的,我就拖胡同里干死他们!”
商细蕊见他们都是心悦诚服的样子,自顾自点了点头,又指了几名戏子:“这周末跟我出堂会去,有你们的好处。”
程凤台在车里等得久了,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
放在平时,这正是他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没有道理就犯困了,对商细蕊抱怨道:“小孩子太吵了,半夜三点哭一次,半夜五点再哭一次。”
商细蕊惊讶道:“小孩子在夜里哭过?没听见啊!”
程凤台嘁一声:“你睡下去雷都劈不醒,能听见什么?”
但是隔了一晚,商细蕊睡前吃多了西瓜憋尿醒了,果然听见凤乙在哭。
程凤台睡梦里不自在的翻了个身,皱了皱眉毛,商细蕊起床撒完尿,凤乙还在那哭,他便跑到奶娘房里凶神恶煞地一指凤乙,说:“会不会带孩子!
别让她哭了!”
天热穿得少,又要随时给孩子喂奶,奶娘穿着敞襟的薄衣衫,露出一小片胸口,见到商细蕊连忙系扣子都来不及,涨红了脸说:“商老板,小孩子就是这样的,管不住她哭呀!”
因为黑灯瞎火,商细蕊一只小熊瞎子也瞧不清奶娘在扭捏个什么劲,又凶巴巴地把她盯了一眼,走到摇篮前,啪地在凤乙面前拍了个响亮的巴掌:“别哭了!
再哭就挨揍了!”
凤乙想来是天生的欺软怕硬,听见这声巴掌,怕得小脸一皱打了个激灵,茫然地张大着眼睛四处张望,真也就不哭了。
商细蕊心想我一个戏班都管下来了,还管不下你一个奶孩子?算你识相!
向奶娘夸耀道:“看见了?这不就不哭了吗?好好学着!”
奶娘连连点头答应,心想他要再多来几趟,孩子一定要被吓出神经病来了。
他们唱戏的老板身上总是经常跌打损伤,水云楼就常雇着一位推拿师傅。
商细蕊知道唱堂会要久站,前一天让程凤台开车把推拿师傅请来按摩腿。
师傅一捏商细蕊的膝盖,就说:“商老板这儿可是受过老伤的。”
程凤台关心道:“是吗?几时受过的伤?”
商细蕊不以为然道:“我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囫囵地方,哪记得清啊!”
程凤台一脸吃痛的表情,商细蕊反过头来安慰他:“我平时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天冷下雨也不疼,没有关系。”
推拿师傅说:“商老板现在年纪轻,火力壮,等到年岁大了就该知道疼了。”
程凤台点头:“以后少唱武打戏。”
捯饬完了膝盖,顺便给商细蕊按了足底,推拿师傅一指头下去,商细蕊没有防备,又酸又麻,嗷的一嗓子。
老师傅就笑而不语,半天才慢慢说:“商老板,老头子我说句不害臊的话,您要肯听我的,自个儿冲墙睡几晚,膝盖用不着推拿针灸它就好了。”
商细蕊是一点儿也没听出来老头话里的意思:“冲墙睡能治膝盖?这是什么道理?”
推拿师傅并不解释,脸上笑眯眯的沉默着,商细蕊傻乎乎的又追问了几遍:“可我现在睡的西洋床不靠墙啊!
怎么办?我上哪儿找墙去啊?”
推拿师傅笑得更深了,脸上的皱纹挤得一道一道的,显然被商细蕊逗得不轻。
程凤台也给气乐了。
当晚商细蕊再要摸索程凤台,程凤台把他两手往身后一别,笑道:“商老板的膝盖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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