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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气的是,我不知道这种样的终身大事,枣针却早已知道了我俩的事。
那天枣针说是到卧龙山镇上看电影,实际上心中就装了个“相女婿”
的小秘密。
她没想到额长成了说丑不丑,说俊不俊的熊**样,更没有想到我也会出那样的癫狂。
那天,枣针看到我的相貌已经产生了反感,想回到家与她爹说合,退了彩礼。
毁了婚约。
可是,没想到额的一句狂言乱语的粗话,激怒了她,也改变了她。
人有时候会在那一瞬那间,会做出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蠢事来或喜事来的。
枣针就是在我说了那句狂话后,猛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下决心要嫁我。
那天,枣针偷听过我安慰蔡平时说的那句狂语后,很气恼地走了。
她追上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依然气咻咻的。
姐妹们问她发了什么事。
枣针不服气地说:“那个小母狗眼糖锣脸竟然要一夜日我八盘。”
枣针的话一出口,几个姑娘笑得直捂肚了,几个害羞的姑娘还堵枣针的口:“你看你,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说这粗话也不嫌脏了舌头。”
枣针却不理会她们的抱怨,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哼,等着瞧吧!”
又有同伴们劝她:“算啦,在咱这雉北,跟男人在一个天底下过日子。
不听男人说两句大话行吗?他说日谁八盘就日谁八盘啦?真是的。”
枣针却不听同伴们的劝,一脑,就赌气要嫁给额,非要把额治老实了不可。
鞭炮一放。
红盖头一掀,这个婚我是赖不掉了。
我欲哭无泪,在他们的逼迫下,毫无办法。
当天夜里。
我们的新婚不是密月之夜,而是被窝里的一场不平常的战斗。
那天的喜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欠收他们一帮子老表架着我。
捉弄着我,闹得我已全神麻木,脑子僵了,身子也僵了,象一只玩偶,任他们玩耍。
我爹和我娘倒是特别高兴,笑得咧开了大嘴,一排大黄牙裸着,沿着酒桌穿梭,别管见了谁,都是那句话:“喝好啊,喝,喝,喝好啊,多喝两盅啊!”
到了晚上,客走人静,我不得已进了洞房。
我瞟了那个强加在我终身的媳妇,只见她竟然没新媳妇的羞涩,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象专等着额的到来。
她不是象许多新婚的女性带着种暗喜,又不敢表露,也不象那种对婚姻不满意,拼命抗婚的那种。
当宝贵财富瞟她一眼的时候,她恰恰也正在瞟我,而且她眼中的目光比我的目光还要硬,这娘们,欠操!
我脑子这个脏字一闪,就想起了小白鹅,一想起小白鹅,一阵悲情就从心头油然而生,我这辈子虽然与小白鹅没有缘份,但我也不该与这个枣针结合哟。
我是什么档次的人,她是什么档次的人,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客,一条河里的鱼,一个槽上拴着的马啊,一棵树上栖息的鸟啊!
我瞟了她一眼她也瞟我一眼的时候,我就将目光移开了,我将自己废了,我还去看这个废我的女人干什么,没有必要。
睡觉吧,我反正不要这个女人,你废了我,我也要废了你,让你嫁给我守一辈子活寡,到时候不要我自己动嘴,让你主动提出来与我离婚,我依然保持着我的清白之身,再去寻一位小白鹅式的媳妇。
于是,我就在枣针相反的方向,倒头就睡。
可我刚躺下,就被我枣针卟吃跺了一脚。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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