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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欢有点想验证许莫生所说的话,自己并不都是一无是处。
许莫生的眼里流露出令人有点小飘的欣赏,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这只是个开始……祝你将来大展宏图,顾思明算什么?或许有一天你也可以站在高处对着他的徒子徒孙传道授业,这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时代。”
陈欢一笑,回碰了一下许莫生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只有已经站在巅峰的人,才能有资格跟他说这种话。
许莫生望着杯中残留的红色液体,像是对陈欢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只有自己成功了,才更有话语权,再也不用去臣服谁、取悦谁。”
细细琢磨这话里的滋味,陈欢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
许莫生的语气含了几分嘲弄:“当你爱上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失去,越害怕失去越不由自主地想取悦他,在不断地取悦中,渐渐被一种你根本看不见的力量辖制了,你已经不再是你自己,只是那个人的臣仆,习惯了讨好,习惯了忍耐,习惯了妥协,从身体到灵魂,任人摆布,就连在床上,恐怕也要看对方的脸色。”
陈欢的脸色微微一变,许莫生的话就像烧红了的烙铁,猛地按在了心头,发出刺啦一声响,弥漫出一股焦糊味。
“失去自己又意味着什么?”
许莫生的定定地看向陈欢,陈欢攥着那个早已空了的酒杯,也呆呆地望着许莫生。
许莫生缓缓道:“失去自己,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也包括你想取悦的那个人。
只有让自己变得比他更强大,先让他臣服你,才不会失去你想要的一切。”
陈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这就是你定义的爱情?”
许莫生大笑,拍了拍陈欢的头,有点无可奈何:“这是生存法则,当然,如果你非要狭隘的理解成所谓的爱情,也未尝不可。”
陈欢抬起眼眸:“你压根就不相信爱情对不对?”
许莫生眼内一派空荡,嘴角旋起一抹讥讽:“我?没什么信不信的,对于男人来说,事业上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那些情情爱爱的玩意,都是你们这些孩子的快乐药,而且,药还不能停。”
眨眨眼,许莫生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松、调侃。
“你被臣服过吗?”
陈欢真的好奇了。
“你说呢?”
许莫生笑着,似乎觉得陈欢问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可笑。
“一定有不少人被你臣服过?”
陈欢也调侃着。
许莫生耸耸肩:“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喜欢我的钱,努力取悦我,甘心臣服于我。”
陈欢相信,即便现在年过百半,以许莫生的魅力依然可以做到这样的游刃有余。
许莫生微笑着,脸上闪过一丝回味,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也黯淡了不少:“真正的臣服,不是肉~体上的,是对方的心。”
陈欢扯了扯嘴角,许莫生此时眼里闪动着的光芒,有点灼人。
“哎呀”
忽然意识到什么,陈欢看了眼表:“我得走了。”
许莫生也看了眼表,还不到十点,拦住匆匆背上书包的陈欢:“你刚喝了酒,不能动车。”
陈欢有些为难,许莫生很大方地:“我送你吧。”
“可你也喝了酒。”
“只是几口,不碍事的,你看你,脸都红了。”
上了车,许莫生问:“去哪儿?”
陈欢将顾颜发给他的地址输入导航系统,那片公寓区他还算熟悉,可许莫生对帝都的路况不熟,已经很晚了,只怕顾颜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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