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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几人向这边望来,想是因着“鬼”
的缘故,都向陈欢报以友好地微笑。
然后,男人站起身,端着倒满的酒杯向陈欢款款地走来。
腿真长……陈欢暗暗想,望着“鬼”
优雅地落座在自己的对面,放下酒杯,一条长腿闲闲地搭在另一条上,斜身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陈欢,很认真地在看,看得陈欢有些不自在,只好先开了口:“嗨,好巧!”
男人也不搭话,举起酒杯,冲着陈欢又是一饮而尽。
陈欢也将自己的酒杯重新置满,咕咚咕咚,又干了,酒气上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楞给生生地压了回去,面不改色地看着男人。
男人掏出一盒精品黄鹤楼,第一根烟先递给了陈欢,经常混迹于夜店的陈欢有个原则,从不抽陌生人的烟,也不喝别人的酒水,真要往里边放点东西,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犹豫了一下,陈欢还是接了过来。
男人替陈欢把烟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支,两团上升的烟雾,袅袅地弥漫开来。
“来江城玩的?”
男人很自然地问道。
“就算是吧,看朋友。”
男人指了指冯宇离去的方向,陈欢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也是?”
男人想了想:“公私兼办。”
陈欢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男女,男人道:“客户。”
“你北京的?”
“对,你也是吧?”
“嗯。”
“哪天回去?”
“怎么?还想给我冲杯咖啡?”
男人不无揶揄地说。
俩人同时笑了,都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一时无话,陷入沉默,陈欢端起酒瓶给各自的空杯斟满,又举起了杯,男人一笑,碰了碰陈欢的杯子,瞬间又见了底,这酒对于男人来说,跟喝水似的。
陈欢也不含糊,沉了沉气,也跟着干了,冰凉的液体充斥了整个身体,眼眶都热了。
“哟,还挺能喝。”
男人主动将陈欢的酒杯填满。
“在江城都玩什么了?”
男人望着两眼发飘的陈欢淡淡地问,声音轻缓、动人。
“也没玩什么,就那天去了趟东湖,还赶上雨了。”
陈欢实在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脸有些发烫。
“鸭脖子吃了吗?”
男人举杯,陈欢率先干了,男人楞了一下,一笑,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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