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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9（第7页）

这下轮到王疏无语了。

他手指捻了捻，“有糖吗？”

林洛顺手摸出一盒糖，递给王疏。

王疏低下头问：“要什么口味的？”

甜甜视线明显跟着糖盒转动，“草莓。”

王疏笑了笑，摸出一颗粉红色的，“哝，给你了，还不谢谢阿姨。”

甜甜瞟了林洛一眼，又一眼，“谢谢姐姐。”

王疏手一抖，糖盒差点打翻。

“这是你姨。”

甜甜看了眼林洛，“姐姐。”

王疏：“……”

甜甜一脸认真，“妈妈说了，长得好看的都喊姐姐。”

王疏：“不好看的呢？”

“喊小可爱。”

王疏：“哪来的歪理？”

甜甜摇晃着小脑袋，“妈妈说的。”

林洛笑着摸了摸甜甜的头，把糖盒从王疏手里拿回来，递给甜甜，“奖励。”

甜甜眯着眼，“谢谢姐姐。”

林洛偏过头，“看看你女儿，单看这情商，就随嫂子。”

王疏：“……你自己年纪多大，心里没点数？”

林洛：“女人永远十八。”

王疏：“……”

“心亏不心亏？还十八？你都快三十六了。”

林洛：“四舍五入四十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

王疏：“……”

林洛忽然就笑了，“我记得你不怎么在意年纪的。”

王疏也笑，“那时候年轻，怕什么。”

“现在呢？”

“老了。”

王疏夹着烟，重复道：“我现在已经老了。”

林洛：“人生还没过半，老什么。”

王疏笑一声，“快了，快了。

前几天半夜梦到我死了，吓得我呀，半夜睡不着。”

林洛垂下眼睑，半掩着漆黑的眼，“还没，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