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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觉这么轻的话,为什么不买头等舱?”
女孩发问。
毕竟这是一家飞往上海的中国航班,典型的中式逻辑。
阿姨显然是个华裔,用不标准的中文反驳:“这是公共区域,尊重别人是最起码的道德。”
很快,看热闹的国人越来越多,还不时有人夹杂几句街骂。
人与人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沉沉睡去。
在上海浦东机场落地后,我换乘高铁,前往三县城镇。
到达后依旧是后半夜,初夏的凌晨还是带着寒意。
裹紧身上的夹克,行走在黑夜里。
烧烤摊上零星的人,路边倒地而睡的流浪者,天桥下瞳仁反射着绿光的动物。
空气里是熟悉的泥土气,那是农村特有的味道。
第一站我没有选择自己家,而是来到存哥家,我知道这个点他还在批改作业或者备案。
敲开门,进屋,存哥指着桌子上的菜说道:“你小子有口福了,我今晚才买的胡一刀卤菜。
等我给你拿酒,爷俩喝一杯。”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师母的灵位。
“人去了,也好,不痛苦了。”
存哥喃喃自语。
我拿起香,点燃,虔诚的鞠躬上香。
(参见第十章幻影)
“怎么想着回来看看?”
存哥给我满上。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杯给他满上。
存哥摆手:“明天还有课呢。”
“想你们了。”
我夹起卤菜猪耳朵和青椒猪头肉下饭,中国胃,还是吃这些带劲。
“来一根。”
存哥递给我一根玉溪,我一手夹着烟,一手吃卤菜,一口烟,一口菜,下酒。
屋里的两个人有各自的心事,沉默的心照不宣。
不知道第几杯老村长,我感觉到上头。
“存哥,你交代我做的事,快成了,我赚到四亿了,但还不够,至少要五十亿。”
存哥听着我的话,背着我来到卧室:“喝高了,喝高了,每次都这样,你安心睡觉。”
他关掉客厅的灯,只留下台灯,披着外套伏案改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模糊,突然内心很苦,但又不知道在苦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清醒过来,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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