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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夙言却弯着眼,舌尖在唇上轻轻舔了一圈,笑得如沐春风,道:“我正跟余大小姐聊这天下的风土人情,怎么,四哥有兴趣加入?”
景北楼被不轻不重的一挡,脸上露出些微尴尬。
余辛夷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冷笑,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却是一个眼神都没丢给景北楼。
景北楼见到,双眼微微眯了眯,眼底写满阴暗。
回到大帐,景北楼一张俊美的脸庞阴沉得犹如魔王,身旁谋士立刻上前道:“殿下,上次胡庆一案,五殿下似乎怀疑到您的头上,把咱们安插在皇城禁军里的人拔掉了。”
“什么?”
景北楼蹙眉道,“那个蠢货!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简直愚蠢无比!”
正在此时,帐外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景北楼目光一厉,立刻扭头道:“抓进来!”
只见那谋士身形似闪电,猛地窜出,掐住那黑影的脖子便拖了进来,竟是个婢女。
那婢女手中茶盏打碎一地,惊骇的尖叫道:“殿下,奴婢是来送茶的……”
透过灯影绰绰的烛光,景北楼眯起眼睛,竟发现这婢女竟是个绝色美人,更巧的是,她与余辛夷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阴暗的灯光下,仿佛地上跪着的美人,与记忆中那道倔强的身影重合……
大手猛地拉起那婢女,景北楼的手在婢女脸颊上缓缓轻划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的腰被弯成一道诱惑的弧度,脸庞上还带着刚才的惧怕,长长的睫毛惊错的眨着:“奴婢……莲儿。”
景北楼弯唇一笑,一把搂住她的腰,道:“莲儿,倒是个不错的好名字,以后跟着我,愿意么?。”
莲儿脸颊红扑扑的,羞怯的抬起头,媚眼如丝:“奴婢……愿意……”
景北楼浅浅一笑,然而下一秒,却如罗刹般冷了面孔,那只在她脖子上轻划的手猛地收紧,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用这种平庸货色,就想蒙蔽得了他?那个女人的冷,美,恶,恨,这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学不会!
那婢女喉咙被扼住,脸涨得青紫,艰难的说道:“殿下……莲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
景北楼邪佞的笑了笑,招了招手,只见那谋士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而那盒子里一条漆黑可怖的怪虫猛地爬出,窜到婢女口中,钻了进去。
一瞬间,那婢女像五脏六腑被从里面剖开一般,疼得在地上哀嚎凄鸣,浑身发黑发紫,像中了这世上最剧烈的毒!
疼,实在太疼,那婢女竟疼到十指在胸口用力抠抓着,直到撕破衣服,将自己的皮肉扯开,扯烂,鲜血淋漓!
那婢女终于支撑不住,凄厉道:“放了我!
让我死……让我死吧……我招,我招了……我是……八皇子的人……”
八皇子?谋士面带震惊的望向景北楼。
景北楼阴冷的眸微微一眯,慢条斯理的拿丝绢,擦了一下手道:“如果她真是景夙言的人,你以为她会说出来?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景天齐派来的,目的就是引起我跟景夙言内斗,他才好坐享渔翁之利。
别忘了,我那个宽厚仁德的三哥,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谋士看了一眼地上打滚受着折磨的婢女,道:“那,这个婢女该如何处置?”
“杀了!”
谋士犹豫道:“直接杀了,恐怕打草惊蛇。”
景北楼猛地抽出刀,一刀砍下那婢女的头颅,厌弃的看着婢女死不瞑目的脸,道:“我说,把她杀了!
我倒要看看,我那位三皇兄,到底怎样天大的本事!”
——
夜半。
灰衣道:“主子,余小姐,咱们安插在四皇子身边的眼线,被拔了。”
溪水边,余辛夷低声道:“她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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