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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余久久情况慢慢稳定下来。
桑珠有些不放心,但经过这一晚上的事情,他也只能把人留在这儿跟赵岳离开了。
开夜车总是无聊的,赵岳看了眼后视镜里跟在他车屁股后头的桑珠,手掌根碰了碰下颌骨,那里还隐隐作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余久久撞到,有些伤了骨头,这会儿后知后觉一阵阵发疼。
两人进城后便在车流中分开了。
赵岳回客栈还是给虎子打电话让给他开门。
虎子揉着眼睛出来开了门,不想看到赵岳这幅样子,瞬间睡意都没了。
“岳哥,你这脸怎么回事?你大半夜出去招惹谁啦,怎么像女人抓的啊,你不会是…”
“行了,别胡乱给我盖帽子,你进去睡觉吧。”
赵岳打住他的胡言乱语,从吧台后面开了一瓶酒,没找到棉棒,也没在意,扯了几张卫生纸倒上酒就往脸上敷,别说,还真有点疼。
“岳哥,我来吧,你也看不见。”
虎子主动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活儿给他擦起来。
一边擦一边还是忍不住问,“你把余小姐带哪去了,你带那个人出去这会儿才回来,你们一天到晚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她生病了,在我一朋友那看着呢,过两天就没事儿了,以后别老抓着我问个不停了啊,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赵岳估摸着差不多了,躲开虎子手里的酒精起身就要进屋。
虎子呐呐的把东西扔垃圾桶,张了张嘴,干干的没说话。
赵岳还是给赖文川打了电话,约他出来祥谈。
“怎么,你觉得她做事不靠谱?”
赖文川双臂摊开靠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赵岳在脚下踢了他一脚,表情严肃,“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能见死不救,但人要是在她手里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宰了你!”
“谁让你多管闲事儿呢?那我只能帮你到这儿,要是她没办法,我也没辙。”
赵岳见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瞪了他一眼,“人总归你比我熟悉,我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她让我过两天去接人,你不能过去看看形势?”
听他这样说,赖文川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能为了她去见那个老女人?我受虐狂吧我。”
说完还撇着嘴一副退避三舍的表情。
赵岳见他这幅如遇蛇蝎的样子,来了兴致,“你不是说你俩才一车回来吗,怎么你就一个人躲这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干啥事儿?”
赖文川看了他一眼,佯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我那师姐吧,她脾气特怪,要不是我比平常人能忍,早跟她分道扬镳了,等到这会儿?”
“怎么说?”
“俩字,无法沟通!”
“………”
赖文川砸砸嘴,又说,“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不小心路上被她逮回来的,要是这会儿跟她回邙山真的要无聊死,我趁她不注意在半道上溜了。
所以你可别告诉她我在哪啊。”
赵岳消化了几秒,尽量表现出遗憾的语气,“你不早说,我已经跟她说了…”
“你怎么说的!”
“说你在老毛酒店附近。”
“她认识那什么毛?”
“不认识。”
赖文川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完呢,又想起什么,“她问了没有?”
“没问。”
“那就好,那就好。”
赵岳似笑非笑的说,“你有必要把她当洪水猛兽吗,你不是说那你师姐吗,虽然人确实严肃了点,不好相处了一点,脾气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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