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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父母,她紧紧抓着手里的锯子,似乎它能给她安慰,能解除她的恐惧。
只有树梢在风中微微作声。
除此以外,田野里一片寂静,就象她母亲在他们离开那房子以前那样默默无声。
夕阳西下。
阿莉尔让那锯子从手中滑下。
她本来把它抓得那么紧,也许它是联系快乐时光的纽带---从圣诞节至今的这几个月,在这期间,她母亲从不作声,而那威洛·科纳斯的母亲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阿莉尔靠近炉灶站着。
她父亲单腿跪着为她母亲又肿又紫的腿上作热敷。
她母亲坐在椅中,说道:“我肯定它断了。
你在热敷时用些山金车花酊剂。”
“你不该用一只脚使劲踩那操纵杆,母亲。
要不然它不会拐弯冲进犁过的田野。”
阿莉尔柔声说。
然后,她转身向她父亲:“你一个人怎么把她运进屋的?”
她父亲抬头看这孩子的脸,干巴巴说道:
“嗯,你不是帮我用雪橇把她拽上小山的吗?”
是吗?阿莉尔只记得自己身在田野,扔下锯子,然后就站在炉边了。
现在她父亲正问:“你觉得怎么样,海蒂?”
“我还活着。”
她母亲说。
“海蒂,你不要发脾气。”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母亲笑了,又是那种笑。
“躺下吧,海蒂,”
她父亲说。
“再等一等,威拉德,”
她母亲答道,“弄点水来。”
她父亲提了桶去泉水那里取水。
阿莉尔在她母亲腿上涂山金车花酊剂。
她的左腿已经五颜六色,破了多处。
“痛吗,母亲?”
阿莉尔问道。
“用你自己的脑袋想想。
你以为如何呢?”
“噢。”
她父亲不在。
她母亲会伤害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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