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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跟着媳妇和小舅子一块回到了留南村的家中。
谢泉不明白小少爷和姑娘咋的突然起了兴致,要回乡下,只得按下满腹的疑惑,驱车护送他们回去。
回到村里后,陆清石领着长姐走到了自个儿亲爹的墓前,跪下磕了几个头。
“爹爹对不住了,石头要打扰您老人家了。”
他斟了几杯酒,撒到了陆虎的墓前。
撒完酒后便划了一块地方,同姐夫一起铲起土来。
大约挖了半米来深,就挖不下去了,陆清石眼前一亮,伸出小手把它搬了出来。
三年过去了,结实的匣子都有些腐蚀了,迎面扑来一股霉朽味。
“打开看看。”
徐凌淡淡地道。
他把铁铲扔到一边,忍不住勾起了唇。
陆清石爱惜地把匣子擦了个干净,犹豫了半晌,才使了劲儿地把被土黏得结实的匣子打开了盖儿。
映入眼帘的是几件简单的随葬物件儿,一轴画、凝若白脂的玉、还有块绣着金线的布,一本书。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徐凌伸手将这本书取了出来,眉头微皱。
这是一本普通的兵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两处都有本书的出现,难道其中真没有深意,而仅仅只是爱看书而已?
徐凌的眼眸变得幽深,将它纳入了袋中。
陆清婉来得匆忙,也没有个父母准备什么祭品。
只让袁妈妈买了些香油、烛纸,两个老奴在旁修整坟地,除去枯枝杂叶,很快便将陆氏夫妇的墓打理得干干净净了。
陆清婉看见这些东西,也忍不住蹙眉。
爹爹叮嘱的,幼弟若是遇到了困难,就去把他的遗物挖出来,这究竟有何用意?
难道是让幼弟将这些值钱的东西当了?
她略扫了一眼,也就只有那块白脂玉值钱,能变卖些东西。
还有那块布,把上边的金线拆出来还能变卖点钱……等等。
陆清婉把金线布取了出来,指腹稍轻抚了一下。
杏眸凝起一分深思。
它不是金丝。
这线……摸着倒像是金蚕吐就的丝,色泽金灿若金,质地却滑软暖和,是一种极罕见稀有丝线。
它产自吐蕃,稀有足以成为贡品,但每只金蚕子一生吐丝不过十丈,仅仅是普通蚕的十分之一,且金蚕难
以养活。
如此这般,吐蕃进贡了几年后因金蚕饲养不善,撤销了金蚕丝的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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