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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儿愣住:“你,你说什么?你,你就是辟方的……”
夏青点了点头,她看到这女子的眼神从原先的鄂然慢慢的变成了轻蔑,甚至是一种松了口气的蔑视,夏青又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应辟方:“你要在奶奶丧期过后收她过门吗?”
二人都没有料到夏青会突然问这个,都怔了下,方婉儿望应辟方,目光里盛满了期待。
应辟方的眉越拧越紧,这个是他妻子的眼底平静的出奇,别说一丝愤怒,就连生气也没有,若一定要说有,也只是一份简单的询问而已,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份不耐:“不错。”
夏青轻噢了声,也见到这方婉儿看着她的神情尽是得意,便道:“前院应该很忙吧,如果你们有时间,就都去帮忙吧。
我先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
方婉儿身子一僵,这乡下女人给她的感觉真是不舒坦极了。
前院与其说是忙碌,还不如说气氛怪异。
灵堂高高设起,应家的熟人也陆续到来帮忙,不过众人的眼神都会时不时的看向跪在灵堂时那面貌美丽端庄的妾室,以及妾室旁边那仅二三岁的孩子。
应母与应父接待着客人,虽然满脸的悲伤,该有的礼仪也没有落下。
夏青也没什么可做的,也就跪到了灵堂前,那少妇的身边,她打算以这样的方式陪伴一下奶奶,不过她这一跪,又吸引了不少的人看过来,就连应父也看了过来,应母的脸色已经铁青,此时应父低头问了她什么,应母说完,就见应父点了点头,也就没再看夏青。
见夏青也跪了下来,妾身与小孩的目光都投向她,美妾轻声询问:“你是?”
“我叫夏青,是应家昨天才娶的儿媳妇。”
美妾眼底有讶异,看着夏青布满了补丁的衣服,又看着她满是坦荡的双眼,但也只是讶异了会,便柔柔一笑:“我叫陆锦,这是我的儿子,叫应辟临。”
“姐姐——”
奶娃儿口齿很清楚,不过有些怕生,夏青才一跪下,就紧紧的依偎到母亲怀里,只用一双如蝌蚪般可爱的眼晴看着她。
“傻孩子,”
美妾陆姨娘轻刮了刮儿了的小鼻子:“你应该叫她嫂嫂。”
应辟临乖巧的叫了声:“嫂嫂。”
夏青微微一笑,应了声,又摸了摸他的头。
应家在镇上的名声极好,又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来的宾客极多,还不到半天,就已来了上百人,每个人到灵堂祭拜后眼晴都会在夏青三人上转一圈,眼底写满了疑惑,因此,窃窃私语不时的传来。
但很快,这些人都知道了夏青三人的身份,一时,眼神各异,有的替应辟方惋惜,有的又替应母愤恨,也有的可怜的看着这三人。
面对这些人的眼光与近在身边的窃窃私语,陆姨娘一脸的苦笑,只是牵握紧了儿子的手,应辟临年纪虽小,也是极为敏感,怯怯的看着周围的人,依偎娘亲更紧了,转眼却见娘亲要让他叫嫂嫂的姐姐正抬着头看着周围的人,神情也不像他娘亲那样悲容,不禁眨了眨眼,眼底闪着好奇。
见儿子一直不停的看着夏青,陆姨娘微微讶异,不禁也侧头看向夏青,见夏青面对着周围人群的目光并不在意,甚至很是平静的回望着,她的脸上平静的很,没有愁容,也没有自卑,陆姨娘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倒觉得这女子像是在欣赏这里的一切似的,欣赏?陆姨娘觉得自己用这样的词有些荒唐,但不管怎么说,见到夏青这般,突然觉得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此时,应母走了过来,挨近夏青对着灵堂上了香,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传来:“夏青,就算你与辟方成了亲,我们也不会承认你是应家的人,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姨娘愣了下,看向夏青,小辟临也是抓紧了母亲的袖子。
“我只是在这里陪着奶奶。
再者,你若不承认,当初为什么让我进应家呢?”
夏青奇道,声音依旧平淡:“既然进了这里,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应家的人了。”
“你?”
应母已气得拿着香的手都在颤抖:“你真是无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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