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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隔壁的,关着一个不知犯了什么罪的重犯,根据这些天几个狱卒闲聊,他隐隐听出,那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姓王。
披头散发、同样是一身囚衣。
和许淮生相比起来,这个姓王的倒更像是一名重犯。
他慵懒地侧身躺在阴凉的地上,脚上的鞋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连脚趾都露在外面,样子极是狼狈凄惨。
但令许淮生好奇继而想不通的是:这个被狱卒口口声声唤为重犯的王姓男子,从入狱来的那一天,便没见到过有人将他带走进行狱审过。
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已经定刑的死囚吗?
也不知他犯下了什么罪?
许淮生想探探他的话。
等到狱卒收拾了酒饭后,他睁开眼来。
目光向隔壁一扫,见那姓王的仍旧躺在地上,就像死尸一样。
许淮生又向四下里瞧了一眼,确保外面没有人来。
这才站起身来,轻步走到钢栏前,低低地唤了声:“喂,兄弟……”
那姓王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天牢内潮湿的天气和封闭的钢墙,使许淮生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空气中,许淮生并不敢太大声说话,又将声音压低了,再次探问道:“兄弟,你犯了什么罪,怎么来的……”
那姓王的重犯仍旧没有搭理许淮生,不耐烦地挪了挪身子,眯眼睡去了。
“唉……”
许淮生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外面来人了。
听到脚步声的许淮生,又重新坐到了那堆干草之上,闭眼睡去。
狱卒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点啊。”
接着便听见开锁的声音,狱门打开了。
“是是是,麻烦你啦。”
另一个清脆又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声音分明有点装腔作势的味道,这让许淮生的心头微微一惊,微闭着的双眼没有马上睁开,他的眼睫颤动着。
“许大夫,你家亲戚来看你了,快点啊,别给我们惹出什么麻烦。”
狱卒不近人情的声音再次撞进许淮生等人的耳膜里。
终于,人声消失了。
狱卒已经离开了,到了天牢外把守。
“你是谁?”
许淮生睁开眼来,用一道满含惊疑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事以为眉清目秀的少年,步履轻盈,体态修长。
好生英气的少年公子。
许淮生心中被他的气质所惊讶。
再细瞧之下,却从他身上嗅到了什么端倪: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许大夫,你……不认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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