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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时辰,晒干水珠就行了,还有那些大罐,也全都得清洗一遍晒干。”
小北和季心禾摆放晾晒葡萄,季东便开始刷洗那十个大罐。
兄妹几个正忙活着,便忽而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么些个酸死人的野葡萄也都当个宝贝似的,巴巴的从后山挖回来,还真以为你们发了大财呢,现在看来,啧啧,也就那样。”
季心禾抬眼便看到了季秀兰那张得意又刻薄的脸。
虽说分了家,但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是正常,但是自从季心禾对着丁氏发过一次狠之后,两家自此是半点交集也没有了,丁氏出入甚至都躲着她。
倒是没想到今日,季秀兰竟然还有这胆子上来冒头。
季心禾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忙活手上的活儿,没有搭理她,小北向来听季心禾的话,姐姐不搭理,他自然也懒得,反正他们自己的小日子过着有盼头就是了。
季东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要酿造葡萄酒的事儿,默不作声的刷罐子不说话。
季秀兰眼瞧着自己竟然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无视了,顿时一肚子的气:“一个个哑巴了不成?!
呸!
真见不得你们这副穷酸相!”
季心禾听到“穷酸相”
三个字,顿时觉得好笑,丁氏他们才应该是最没资格骂别人这三个字的吧?现在季家什么德行谁不知道?更别提前几日季小宝还强盗一样冲进来抢吃的。
不过季秀兰突然这么有底气的说出这几个字,想必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季心禾打量了一下季秀兰身上这身行头,似乎是新买的裙子,缎子的,这么一件儿裙子,估摸着就得小二钱银子,更别提她头上新添的那支小朱钗。
季心禾不用想都知道,她钱从哪儿来的。
看来,季大山当真卖掉了家里的二亩地,呵,买了祖宗的家业,给这么个不是亲生的闺女去败,这真不知道说这爹是渣还是蠢了!
季心禾只当没听到季秀兰尖酸刻薄的话,端起手边的一盆子水便往外一泼。
季秀兰吓的连忙提着裙子躲,尽管如此,还是让溅上了许多水渍,气的她跳脚大骂:“季心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水破我!”
季心禾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没看到那儿站着人呢,若是怕被泼着最好躲远点儿,一会儿我还有的泼呢。”
一边说着,便又泼了一盆。
方才洗葡萄,搁了不少洗完葡萄的水在这儿没来得及倒掉,季秀兰若是继续在这儿碍眼,她不介意全泼她身上去。
季秀兰“啊呀呀”
的乱叫着跳开,正打算破口大骂,却见高志儒走了进来:“怎么了这是?”
季秀兰一改方才刻薄的模样,红着眼睛娇滴滴的扑向了高志儒的怀里:“志儒哥,你看她,她冲着我泼水呢,她就知道欺负我。”
高志儒皱着眉看向了季心禾,眸中多了一抹鄙夷,在他这种读书人的眼里,最见不得粗鄙之人,此时自然嫌弃了。
季心禾眸光阴冷的看着他:“识相的赶紧带着她滚,不然一会儿可不就是泼水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一个穷酸秀才的嫌弃?也当她放在眼里?
高志儒听着这话,脸色都跟着一白,眸中多了一抹畏惧,连忙拉着季秀兰转身出去了,片刻也不敢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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