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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做毕,阿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要出门。
那边燕儿已醒了,正舀汤吃,问一声道:“阿罗,这里若是没有了,你去哪儿?”
阿罗问道:“好好的,怎会忽然没了呢?”
燕儿摇了头说道:“一看你就没算计,还要我替你操心。”
遂摆摆手叫阿罗走了。
出得门去,巷口秋月叫住阿罗,口问她道:“今日楼里要服侍个大官人,妈妈催我好几遍,可巧我昨日吃酒多,嗓子坏了。
姐姐能替我唱么?”
阿罗回道:“只怕我唱的不好。”
秋月遂道:“此却不怕,不过是去充个场面,今日有行首娘子在那里,用不了去官人跟前。”
阿罗吃她几遍央求,也就应了。
因阿罗应下,秋月大喜,急忙取衣裳来与她换上,打扮好了,又把几件金银头面与她插戴了。
阿罗头次见这大筵席,甚都好奇。
一场唱罢,众人歇息。
阿罗又不知道规矩,瞎摸乱撞,正不知去哪里等着。
旁边没一个认识的,又不好问。
阿罗自顾下了楼,廊上走时,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无。
正在张间,阁子里招手叫她进来。
这里却是三个官人,皆衣着华贵,说话间像是寨中军官。
此时因见阿罗进来,便叫烫酒。
客位上坐着个突眼睛的,像是在上官面前吃了晦气,心中不忿,见甚都要发通火。
另一个人劝他道:“张指使,算了吧,有这小娘子替你烫酒,甚火不该消了?”
张指使见阿罗手脚笨拙,便问她道:“你是不是不会烫,蹄子扒拉也比你干净利索。”
阿罗言道:“回大官人,奴家只是这里唱的。”
那人听罢,回过头对那二人道:“你们看么?错便错了,死不肯认,必要找个由头出来。
回头若嫌唱的不好,她便推说是烫酒的。”
这边厢张指使嫌阿罗这酒烫得不好,命她重烫。
一面口里絮絮叨叨地对二人道:“你们看我晦气么?如今连个粉头都来糊弄我。”
阿罗吃他骂了几句,便不乐意。
只想赶紧将酒烫了,尽速离开这里。
阿罗重新斟了酒与他,那人接过,一把将杯摔到地上,一面口内骂她道:“吊着个脸儿做甚么!
不愿侍奉老爷么!
我需不欠了你钱!”
又叫重烫。
阿罗因他吃多了,故意寻事,心中老大不乐意。
旁边的看见了便劝道:“哥哥做甚!
休要为难这小娘子,放她走罢。”
两个都劝。
阿罗听见这个话,遂上去对后面两人福了一福,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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