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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关键时刻还是给力,一双柔情荡漾的眼睛飘来我这边,笑容宠溺而温和。
“小东倾,想不想知道谁在说谎?”
他语音着重的这个“谁”
,我并没能意会出什么来,只觉得至少有一个观点他与得病大师一致,世间本无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当然当然!”
我的脑袋点豆似的动啊动。
本来对于一只烧鹅引发的血案,我是不太好奇的,不过被得病和叶定稀你来我往,暗藏玄机的交锋打了几个来回,我这会儿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结果如谁所料。
毕竟我们三个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
等我们与得病一起重回禅房时,里面像是刚刚又打过一架。
几个木凳和桌子歪七扭八得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喝掉的茶汤撒了一地,茶杯也碎成几瓣,散落在胖和尚得老的身边。
那个胖和尚的衲衣都被扯破了,领口大敞,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密密麻麻像是草丛,看来出家之前是个十分彪悍的人。
至于瘦竹竿也没好到哪去。
鼻青脸肿,裤管被扯破了半只,碎布耷拉在小腿上,露着满是疤痕的膝盖,胸前湿漉漉一片,应该是方才的茶水撒的。
“得死大师看来弱不禁风,身量不足得老大师一半宽,但竟然这么耐打,到现在还没分出个高下来。”
我偷偷附耳与叶定稀说道。
叶定稀揉揉我的长发,温热的手掌扫过我的耳垂,勾起一阵酥麻的热意,笑道:“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听话不能听单道。”
“两位施主,请。”
得病突然回头,将我们引入禅房内。
房中。
得老和得死本来怒气高涨,一副不把对方打趴不罢休的气势,在看到去而复返的我们后,又双双拉下脸来。
“得病师兄,为何将外人带来!”
“是啊!
我们寺院里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一致对外的时候,还是挺团结的嘛。
我暗暗好笑,看向得生大师,他倒是没做出什么反应,始终微闭双目,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就不大的禅房,因为我们三个加入显得有些拥挤,我与叶定稀本就是外来者,自然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为好。
得病和得生都是师兄,辈分相同,只是少了住持一职,论资排辈,他便走到得生身边站定不动,像是将最宽敞的位置留给两个当事人。
“你说,得病大师会怎么做?”
我偷偷问道。
叶定稀扫了一眼四个和尚,道:“我若是他,就什么也不做,表明一下态度就可以了。”
态度?
我听得一知半解,扭头再次看向“战场”
。
得老已经抢先发言:“得病师兄,你一向是寺里最公正的人,今天这件事,必须由你来给我评评理,我才是受害者!
这个得死,他……他偷盗寺中财产,还反咬我一口!”
“放屁!”
得死叉腰怒喝,口水飞溅:“你个王八蛋还敢诬陷我!
我咬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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