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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张被雨水洗刷得愈发清丽的面孔正向着自己。
小军将点点头,策马而去。
白电长嘶一声,就在雨幕之中欢快的撒开了蹄子。
在那边杨可世却催促着亲卫将驮着他的坐骑赶向萧言身边,凑近之后就要在绳网上支起身子来行礼。
却被萧言一把按住。
杨可世叹息一声,又躺倒下去:“末将无用,这个时候起不了身来。
还请贵人决断,岚谷县也许空虚,是不是抢下来让儿郎们歇歇脚,再行上路?”
萧言摇摇头:“停不得!
南岸鞑子,就想着我们停步!
现在只有一路向西北走,借着雨势拖慢鞑子脚步,才是唯一生路!”
杨可世喃喃道:“儿郎们撑不住了............”
萧言坚定的就是一句话:“丢了甲胄,丢了军械,只带干粮,拼命走!”
杨可世一怔,丢了甲胄器械,就算能走得脱。
到了折豺狗的地盘,又拿什么来对付这支豺狗?
不过萧言一句话,他马上就奉命唯谨,低声对身边亲卫下令:“丢了甲胄,丢了军械,只带干粮,拼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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岢岚水南,大雨如注。
河水暴涨。
大队女真甲骑,猬集在南岸,如蜂如蚁,望着陡然涨起来的河水只是跺脚。
北岸滩头,一张张被烧毁的木筏堆在一起。
更远处就是一地的人尸马尸,证明了北岸这一场突围战到底进行得有多惨烈。
女真军马也在拼命赶建着渡河木筏,但是一推入水中,哪怕上三四个人撑篙控制,也只是被水流带得团团打转。
凭借木筏而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南岸大军尽数运送过去。
一处小丘之上,竖起了矗旗。
旗帜之下,娄室与蒲察乌烈并肩而立。
两人都显得更憔悴了一些,望着眼前奔涌的岢岚水,娄室脸色青黑,蒲察乌烈两眼直欲喷出火来。
陡然间蒲察乌烈就怒喝一声:“希尹这厮,俺不与他干休!
只是缩在洪谷寨不动,俺们打生打死,是甚么道理?这支南军若是走了,看宗翰如何收拾他!”
娄室轻轻道:“不能让这支南军走脱!”
蒲察乌烈冷笑一声,指着眼前河水:“怎生追?你告诉俺,怎生去追?”
娄室冷冷道:“要不他们就去抢岚谷县落脚,某等就追得上去!
要不他们就不顾一切奔河外三州,到时候饥疲万分之军。
那弃了他们而走的折可求,难道还会对他们放过不成?决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要不就将他们击灭在岚谷县,要不就追得他们窘迫万分,最后让这些南人自相残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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