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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便有些不解,净身之后要怎么撒尿呢?难道像女人一样?那和女人区别也不大了吧……
他越想越好奇,看到盛安怀在一旁,他便问道:“你们太监,都是怎么净身的?”
盛安怀这时候处于一级戒备状态,听到皇上如此说,立刻如临大敌,警惕起来。
原来皇上还惦记着自宫呢……他悲哀地想。
纪衡见盛安怀两眼直愣愣地不回答,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回答朕,太监到底怎么净身?”
“皇!
上!”
盛安怀又窜到纪衡面前,跪下来扶着他的膝盖痛哭道,“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请为太后想一想吧!
她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您添些子嗣,您可不能做出自断根脉的事啊……”
妈的!
蠢蛋!
纪衡气得胸口疼,铆足了劲儿一脚踢开他:“滚!”
盛安怀知道自己又忠言逆耳了,于是很麻溜儿地滚了,滚之前自作主张地顺走了书房墙壁上挂着的一双宝剑。
他现在是为皇上的命根子操碎了心,又不敢声张,怕把皇上逼急了,一急之下做出终身后悔的事儿。
他把宝剑藏好之后,就在乾清宫外的走廊里来回溜达,不知道该怎样劝一劝皇上。
最根本的,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一心一意地想当太监……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悠,盛安怀一抬头,正巧,田七回来了。
他赶紧招手把田七叫过来。
田七本来心事重重的,看到盛安怀叫她,她便走过去,问道:“盛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盛安怀拉着田七,哭天抹泪地把皇上想自宫的事儿说了一遍。
田七听罢也吓了一跳:“皇上他为什么想自宫?”
“我怎么知道?”
盛安怀用一方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你要是不知道,就更没人知道了。
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他到底有可能因为什么想不开?”
田七屈起食指在下巴尖儿上挠了两挠,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皇上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想起一出是一出。”
盛安怀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会儿竟然有些信:“那怎么办?”
“要不……找王猛扎几针?”
田七对王猛有一种盲目的信服。
盛安怀也学着田七的样子挠下巴:“要不你先劝劝他,劝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田七有点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成,我先试试,但不保证管用。”
虽这样说,已经让盛安怀十分激动了。
于是田七走进乾清宫,在书房找到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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