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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兵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李兄弟不是去我哪要人么?那时兄弟的选锋营也是草创,要啥没啥,这不,这些日子理出了头绪,一想到李兄弟这里还是个空架子,缺了好几百号人,便给兄弟你送来了,兄弟这里本有三百来人,我又给你带来了七百人,你这常胜营左翼可就满员了,哈哈哈!”
李清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明白为啥吕大兵一下子好心了起来,回头看看身后那一排排的兵,可都是实打实的精壮汉子,管他呢,不要白不要。
立马满脸堆上笑容,“哎呀呀,吕参将,这可不知让下官说什么好了,多谢,多谢了,杨一刀,快,摆酒,我要吕参将整几碗。”
两人便像多年好友般地勾肩搭臂地向着李清的营帐走去,看得王启年,姜奎等人是纳闷不已,月前去选锋营的遭遇他们可都是有份。
喝了几碗酒,吕大兵压低声音,“李兄弟,你可真会瞒啊,瞒得兄弟我好苦啊!”
李清不解地问道:“不知下官瞒了参将什么?下官可是坦荡荡的啊!”
吕大兵呵呵大笑,“李兄弟,你是翼州李家的人吧?”
李清脸色顿时一变,尘封在脑中的事情蓦地闪现出来,一幕一幕,有甜有苦,有酸有涩,“吕参将这是从何而知啊?”
吕大兵仰头喝下一碗酒,笑道:“如今这定州都已传开了,李兄弟乃是威远候的儿子,佩服啊佩服,想李兄弟如此尊贵的身份,居然隐瞒身世来当一个小兵,大家都是佩服得紧呢?”
李清心情一下子便坏到了极点,当的一声将酒碗放在了桌上,“谁说我是威远候的儿子,我不认得什么威远候!
也不是什么翼州李家的人。”
吕大兵一噎,一口酒险些岔到了气管里,看着李清阴沉的脸,这才猛地想起兄长吕大临的话,看来这李清果然与威远候有些不对,但要说不是李家的人,嘿嘿,瞧这对付上官的样子,如果不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安敢如此态度对待自己。
脸色变了几变,强笑道:“是老兄我失言了,这是李兄弟的家事,算我多嘴,来,喝酒。”
看着吕大兵,李清一下子觉得他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分外可恶了起来,难怪大清早地来给自己送人,原来源头在这儿,不过看在几百口子人上,却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来,喝酒喝酒,我还要多谢参将大人呐。”
吕大兵笑道:“谢什么,给兄弟送来的这些兵,可都是装备齐全,另外我看兄弟这里实在寒惨了点,回头我再给兄弟送些弓弩来,总得让兄弟有面子不是。”
“多谢参将了。”
李清脸上挤出笑容,有便宜总得占不是,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虽然心情坏到了极点,但仍自陪着笑容,与吕大兵左一碗右一碗地牛饮。
“兄弟,你要升官了。”
吕大兵临走时将嘴俯在李清的耳边,神神秘秘地道,“这是我兄长告诉我的,你要当常胜营的主官了,参将!”
看着吕大兵摇摇摆摆地从眼前消失,李清嘴角抽搐了几下。
“大人,你真是翼州李家子弟么?”
王启年兴奋地凑到了跟前,“您真要当常胜营主官,当参将了么?”
姜奎,冯国都兴奋地围了上来,翼州李家,那是什么人哪?一门一公三候,大楚有数的世家,跟了这么个世家子,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
难怪大人说以后我们会当将军,原来大人是李家的人呐!
三人都是恍然大悟。
“什么李家的人,滚,消失!
没事做么,刚来那几百人,去分营,去操练他们。”
李清突地大发脾气,一脚便将桌子蹬翻,唬得三人连蹦带跳地逃了出去。
终于还是绕不过去呢!
李清苦笑道。
李氏,威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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